第9章 听香榭(2 / 3)

子们空虚寂寞,赚了银子转手又去逛花楼挥霍一空的大有人在。他走在宋亭舟前面,脚步轻快灵敏,竟然没吵醒睡觉的龟奴。

“帮闲的,来客了。”雪生重重地敲了两下窗框。

龟奴先是不耐烦的嘟囔,“这才什么时辰就来逛花楼?听香榭门敬二两。”

他睡眼惺忪的抬头,一眼入睛的不是离他最近的雪生,而是几步外的高大男人。

对方肩宽腰窄,英眉俊目,见他看过去,用极为冷淡的眸子审视着他。

龟奴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,不经意间看到了男人腰间的玉饰,是块水头一般的青玉。

慌乱的心放下了一半,他重新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,只是语气好了不少,“门敬二两。”

雪生拧紧了眉,“听到了,拿着。”他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来扔给龟奴。

只是个小小的进门费,竟然就要二两银子,不愧是有名的销金窟。

龟奴拿手颠了颠银子,顺手收进旁边的钱匣子里。可能是觉得宋亭舟气质不同旁人,他又提点了一句,“这个点姑娘们都刚起床,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装扮完毕,三位可以先到里头占个好位置。”

往里走第一座就是听澜楼,同龟奴说的那样,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在嗑瓜子唠嗑。

“呦,这是打哪儿来的公子这般英俊,是要进厅啊还是在外头找个位置坐坐?”妈妈做为花楼里的直接受益者,见到来了客人比龟奴热情许多,只是笑容虚假,不见真心。

“何为进厅?”宋亭舟淡定发问,语气不像是在逛窑子,反而像是研究学问。

“公子您还是第一次来啊?”妈妈们更稀奇了,甩着帕子就要上前,结果被雪生挡在中间,“这是我们老爷,不是什么公子。”

两个妈妈笑得更欢了,老爷好,老爷上头比公子还能花钱。

不光是听香榭,盛京几个排在前头的花楼都有规矩,门敬只是门槛,入了花楼的门只能坐在院里,院里两排桌子,后一排交了门敬就能坐,前门一排挨着门槛的,又要额外加钱。

为什么?

因为门槛里头有歌妓舞妓在表演,想看貌美的姑娘们,门里门外可是有区别的。

再往上一个档次就是二楼的雅座,上头都是家里不差钱的公子哥,花钱如流水,随手打赏的银子最少都是五两,与楼下这些出来嫖妓还计较三两二两的简直是天差地别,龟奴和妈妈们自然更乐意接待。

宋亭舟在院子里转了转,面前的听澜楼内挂着三幅美人图,。

穿过听澜楼旁的圆拱门,再往里就是香雪楼,同听澜楼的布局相似,只是楼里挂着的是小哥儿的图画,各个面生红痣,其中有一个痣的位置竟然同孟晚极为相似,只是他离眼尾更近,是颗标准的泪痣,那小哥儿也是面色妩媚,一脸艳色。

“公子喜欢香雪楼里的小哥儿?寻常小哥儿还好,咱们楼里的三个头牌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。”香雪楼里的嬷嬷笑着迎出来,他长得和善,脸上也没有浓妆艳抹,说话时拉着长长的调子,并不惹人讨厌。

宋亭舟手指向玉河上那座最精巧的小楼,“我要去那里,要多少银子?”

通向小楼的小径上立着一座门,门前是一排平房,时常有人在门前走动,却不见有人进去或者出来。

嬷嬷有瞬间的愣神,随后笑意更深了些,“公子想去榭亭?那处只有听香榭的花魁独住,有钱无用,有权除非是皇家,否则我们花魁娘子只见有缘人。”

宋亭舟漠然,既没有想见到美人的渴望,也没有凡俗的欲念,冷冷淡淡的问道:“何为有缘?”

嬷嬷把冻得通红的手揣在袖子里,“自然是花魁娘子亲自邀请进去的人了。”

——无用的废话。

宋亭舟扭头就走。香雪楼的嬷嬷拦住了他,“公子何不再等片刻,楼里的乐舞马上就开始了。”

他说的不错,听澜楼那边的两个妈妈这会儿也开始忙着接客,只是手里的瓜子还是没舍得放下。

宋亭舟突然抛了一锭碎银扔给香雪楼的嬷嬷,“你们楼里的瓜子是在哪儿采买的?”

嬷嬷愣愣地接过银两,“啊?”

晚些宋亭舟回拾春巷,手里拎着两大包的瓜子。

孟晚纳闷道:“怎么想起来买瓜子吃,大冬天,怪冻手的。”

宋亭舟刚要张口,就见一旁阿砚瞪着那双与孟晚如出一辙的桃花眼,正好奇的看着自己,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。

“咳,没什么,听人说这家的果干好吃,买点回来给你尝尝。”宋亭舟轻咳一声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砚。

阿砚拿起来就想拆开,“好吃的果干?有阿爹的工坊里做得好吃吗?”

宋亭舟想打发他走,便说:“提去你祖母那里一包,爹爹们一会儿就过去吃饭。”

阿砚看看孟晚,又看了看宋亭舟,“哦,那好吧,你们快点过来,祖母说饭早就好了。”

阿砚走后孟晚也察觉出一点端倪来,“怎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