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旧居(2 / 3)

家手里捏着,哪家牙行给的上价钱,就交给谁卖。松雪巷的宅子就是被另一个牙行的牙子给卖了。

难得空出来两座符合条件的大宅子,这就没办法了。孟晚无奈的看着常金花,“娘,不如就定兰翠巷边家这个吧,我去护国寺找些高僧来诵经祈福完咱们再住行吗?”

他们家人是不多,可从岭南带来的家什太多了,再加上皇上御赐的器物也都是大件,普通三进宅子都略显局促,也只能买边家这座宅子了。

决定了之后孟晚就快速敲定,过了房契和地契。这些都是孟晚亲自去办的,因为在顺天府的辖内,他去顺天府过契的时候宋亭舟这个府尹大人全程陪同,孟晚还受到了许多暗戳戳的注目礼。

“你回去办公吧,我回去找人收拾宅子,择个好日子咱们再搬家。”孟晚劝住送到顺天府门口的宋亭舟。

宋亭舟叮嘱,“那你回去小心些,别让蚩羽离你左右。”

“大人放心,我定会保护好夫郎的!”蚩羽拍着胸脯保证,若不是他的孕痣就这样清清楚楚的生在额头上,蚩羽可比那些柔弱的文官健硕多了。

孟晚拿着崭新的地契回去,立即着手准备清扫房屋,找道士批搬家的好日子,再请护国寺的和尚提前到宅子里去诵经祈福。

他自己是不信鬼神之说的,但是能按常金花的心,花多少钱都值得。

一切准备妥当,从孟晚找牙行到最后搬家也不过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。

十一月中旬,天空飘荡着大片的雪花,宋家一大家子的人坐在马车上,浩浩荡荡的从拾春巷出来,在凌晨最冷的时候往新家走。

阿砚穿着厚重的棉衣,外面还套着件红狐皮做的斗篷,一个劲儿的往孟晚身上钻,“好冷啊阿爹,我脚都要冻掉了吧?”

常金花把自己怀里揣着的暖炉放到阿砚脚边,“马上就到新家了,再忍忍。”

“通儿冷不冷?小叔的暖炉给你。”孟晚把自己的暖炉递给通儿。方锦容早在到盛京不久便悄悄的走了,通儿一觉醒来发现爹没了也十分淡定。

大家都习惯了。

通儿摇头拒绝,“小叔,你自己用吧,通儿不冷。”他确实不冷这会儿手脚都是热乎乎的。

阿砚哆哆嗦嗦,“阿爹,要不把雪狼叫进来吧,它还能给咱们暖暖。”

孟晚敲敲他脑袋,“咱们这一车人都够重了,雪狼那么大再进来,不得把马车给压散了?”他在岭南特制的车厢可不敢在盛京使唤,被扔在拾春巷的宅子里了。

阿砚被冻急眼了,又困又冷,忍不住碎碎念,“干嘛非要听那个道士的天不亮就搬家啊?我们中午来不是很好吗?”

孟晚看孩子都有点魔怔了,紧了紧他的,“别乱说,谁家搬家都是天不亮的时候走?就这一天,忍忍吧,等晌午阿爹带你和哥哥、通儿一起去外面酒楼吃顿好的怎么样?”

阿砚撇撇嘴,吸溜了一下鼻涕,“我才不要出去,外面冷死了。”

“夫郎,老夫人,咱们到了。”马车又行了两刻钟,终于到了兰翠巷。

门上的旧牌匾被取了下来,换上宋亭舟亲书的“京尹第”,简单明了。

宋亭舟把孟晚接下来,两人一人抱个孩子下来,楚辞则去搀扶常金花。他们慢慢吞吞的还没进门,雪狼就像一阵风一样钻了进去。

蚩羽跑进去追他,雪生慢悠悠的跟在后面。

因为搬得着急,宅子里面都没怎么大动,还是曾经的样子。应高僧建议,边大人的卧房被改成了佛堂,孟晚在庙里请了一尊观音菩萨的菩萨像供在里头。

别说,没请之前,孟晚觉得这座宅子挺正常的,请了之后,可能是心理作用,总觉得疑神疑鬼,后背发凉。

大家起的早,除了常金花年纪大了觉少和宋亭舟要上早朝外,其余人都困顿不已,纷纷都聚在常金花院里补觉。

仆人各司其职,搬东西的搬东西,烧火烧炭供主家取暖的也在忙活。宋亭舟换好朝服,在朝服外又罩了件黑色的大鳌,牵着马出去准备上朝。

“大人,您先别走!”蚩羽快速跑过来拦住宋亭舟,雪生也面色凝重。

宋亭舟的眼眸比此时的夜色还要深沉,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雪生抬头看他,神色凝重,“雪狼在花园里挖出了死尸,而且不止一具。”

早朝照例平平无奇,各部汇报了些不痛不痒的事,最有争议的就是太子的下落和今年的几场战事。

禹国现如今的朝堂都是主和一派,武将地位远远不及文臣高,出色的武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,几乎全是定襄国公一派,剩下零星两个或是小门小户,或是忠毅侯一派,两者加在一起也不能与定襄国公匹敌。

都察院左都御史王瓒呈上了一份书信,“陛下,这是安南国主呈上的请和书,据上述所言,太子殿下并不在安南人手中,至于死在安南的传言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
夏垣眼皮一跳,不动声色的看了定襄国公一眼,对方虽然年迈,但背影依旧高大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