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都没有,或者侥幸考中一个。
可以说当年宋亭舟自己院试,除去途中的波澜外,都没有如当下这般紧张过。
雪生晚些时候去府衙给宋亭舟送饭,他从桌案中抬首看了眼雪生,“晚儿呢?”
前几天都是孟晚过来送,有时候还会带上两个孩子。
雪生打开食盒,将里面的饭菜一样样端到旁边空闲的桌子上,答道:“夫郎今日有事在家,说不过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宋亭舟手上动作一顿,放下手中的笔,净了手后走了过去用饭。
夜里回家,宋亭舟脚步略快了几分,孟晚正在灯下看书,桌子上还散落几本或薄或厚的书籍。
“想找什么书?”
孟晚抬头见他回来,忙起身拉他过去。
宋亭舟先观察一番孟晚,见其面色无任何委屈不快,眼里都是兴奋憧憬之色才放下心。
“我白日在书店买了些海外地志,只不过多是三两句笼统的叙述,并未找到实质概括,家里可有关于吕宋国的书籍吗?”孟晚抓着他的手在书架前问道。
宋亭舟眼神一软,“有本海国志,我帮你找出来。”
他家的书不是一般的多,如果说孟晚换一个地方就会买房子住,宋亭舟则是每路过一个新地方,想到的必定是买书。
他们俩的书房是两张桌子拼在一起,但两架书架基本上都是宋亭舟的书,孟晚的账本基本核查后轻易不会再动,所以大多都是装在箱子里面。足足有五大箱,都堆在书房另一侧的房间里。
当然,里面宋亭舟的书堆得更多。
他把每个箱子都做了标注,轻易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书。
“这本是当初在盛京的时候买的《海国志》。”宋亭舟撩开衣袍蹲在地上,将手里薄薄的一册书籍交给孟晚。
孟晚就蹲在他旁边,拿到书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来。
宋亭舟像护着小宝宝一样扶着他起来,带他回卧房的软榻上坐下,并给他点了一盏油灯放在桌上。
这期间孟晚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书页上,比宋亭舟考科举的时候还认真。
宋亭舟洗澡回来的时候,孟晚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。
“你快来。”他眼神明亮,语气激动。
宋亭舟直接坐到了他的身后,整个将他拢在怀里,“怎么了?”
孟晚毫无征兆的抬头在宋亭舟下巴上使劲亲了一口,指着此刻已经乱七八糟的矮几说:“按书上说,吕宋国应该是在禹国的东南方,中间隔着南海。主要海中群岛,离雷州府和钦州府还算近些,海中气候湿热,盛产水果,这方面和咱们西梧府相似。”
宋亭舟认真聆听孟晚说话,时不时给出建议,“我听说吕宋国多雨,气候炎热,终年没有寒冬。”
孟晚点了两下头,“对对,所以才盛产许多热带水果嘛。”
“热带?”宋亭舟听着这个词觉得奇怪。
“非常炎热的一带,我接着和你说。”孟晚随口胡侃后接着说道:“这个国家地形和咱们禹国哪个州府都不一样,所以他们有许多独特的水果我们没有。这也没有什么,因为水果只是消遣,有或无只是锦上添花。”
“但是!”孟晚终于说到正题,他摆弄了一下矮几上的几张宣纸。宋亭舟也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到矮几上的图画上。
上面画着各式各样奇怪的作物,
“他们还有自己土地上独特的作物!有些量产甚至还能和土豆差不多!”孟晚沉浸在莫名的亢奋情绪中,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罗霁宁外,再没人比他更能知道红薯和玉米对华夏土地有多重要。
宋亭舟本来平静的表情随着孟晚的话语渐渐凝重起来,“晚儿?你说的是真的?”
孟晚手指点在纸上的其中一幅图上,上面是一株顶着茎蔓的植物。它的茎蔓细长且多分枝,茎上有节。叶片是掌状的,叶尖较长,叶片大小不一。最
“它的农户,他是下过田的。甚至在赫山县做知县的时候,还亲自教村民开荒种田,种过土豆等。
“不错,它根茎可食。而且据埃米利奥所说,这种作物适应力极强,耐贫瘠、耐干旱,山地和坡地皆可种植,不挑水土,易栽易活。一株秧苗便能结数枚块根,其产量一亩可达千斤!”
孟晚这两句话里全是干货,没有一点私心,什么好吃不好吃的,在产量和好种植面前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它能和土豆相互呼应,让百姓填饱肚子!
宋亭舟贴着孟晚的胸膛心跳剧烈,而后又逐渐平息下来,他沉声说道:“晚儿,暂时不可声张。”
孟晚侧头仰视他,“兰娘的爹,福恩伯就是因为种豆有功被封了个伯爵,你是怕我们也成为众矢之的?”
福恩伯身为一个普通农户,机缘巧合之下被封了伯爵之位,除了每年伯爵该领的俸禄外,和陛下赏赐的一座皇庄,并无任何实质上的好处。
伯爵一名,听起来尊贵显赫,实际上福恩伯一家地位尴尬,他儿子又不能世袭伯爵之位,勋贵世家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