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都这么恶劣了,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特地出去一趟。
然而男人也没有细说,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公司的事情,你不用烦恼。”
临走前,他又折了回来,温柔的说道:“要是半夜想吃什么就给我发消息,我给你买回来,嗯?”
喻遥还是挺失落的点了点头。
自从怀了孕,她其实变得更黏这个男人了。
翻了个身,发现靳泽承还没走,正站在床尾凳后面的小桌子上倒着水,等了一会儿果然把这两个月里一直都吃的小药丸拿了过来。
她没在第一时间接下,反问道:“可以不吃这个吗?”
男人坐到了床边,一只手将她搂起,笑着说道:“怎么又不吃了,这个不是不苦么?”
喻遥眨了一下眼睛,在他的注视之下,还是喝了口水,将那两粒药片给含进了嘴里。
“我就知道我们遥遥最乖了。”靳泽承继续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盖好被子之后,才放心的出了门。
听到庭院里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,喻遥很快将嘴里那两片快要融化的药丸给吐了出来,然后跑进卫生间里漱口。
她用手背随意的擦了下水,然后赤着脚走到了桌子前。
那瓶药上面的成分是全英文的,匆匆扫一眼过去,和刚才在书房里看到的无异。
因为没有手机,也不能上网查询。
喻遥有些头疼,但是她知道,有一颗名为“怀疑”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开始缓慢的发芽了。
就算不去想,它也会肆意的疯长着。
不管靳泽承有什么目的,即便是为了她好,俩人之间也已经有一些东西开始分裂了。
是他先违背誓言,说了慌。
整理了一下情绪,见一楼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动静了,喻遥偷偷开了卧室门,躬着背走进了书房里。
桌子上和抽屉里都搜索了一遍,最后是在角落里的保险柜中,翻到的自己的产检报告。
好在这男人设密码的习惯从来没变过,要么是她的生日,要么就是俩人的结婚纪念日。
依旧是纯英文版,幸亏有四年留学的经验,虽然专业性的生僻单词很多,但是她还是看得懂一个大概的。
“孕妇体征平稳”、“遗传性”、“建议打胎”……一系列词汇似乎都指向了那瓶她天天在吃的流产药。
喻遥闭了闭眼,手再一次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。
有种坠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