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呢~”
舒姣轻一拍手,“我那远房亲戚,这软饭吃久了,哪里舍得走?死活都不肯离啊!”
“扯来一根白绫,说花魁要是非得和离的话,他就一白绫吊死在门口。”
嘉恒帝:……
孙问忠:???
啊?
他俩自认也算是吃遍了京城大小瓜,还头一回听见这么荒谬的事。
这对吗?
这能行吗?
“啧~”
嘉恒帝颇有些嫌弃的一撇嘴,“有手有脚的健全人,非得吃这口软饭吗?后来呢?不能他们一家五口生活在一块儿吧?”
“那倒没有,最后离了。”
舒姣利落道。
哎?
听到这,嘉恒帝和孙问忠都有些纳闷儿。
前面这都要吊死了,后面怎么还和离成功了呢?
被八卦吊着,孙问忠都没等嘉恒帝示意,又往舒姣手上塞了一块金子。
舒姣捏两下,熟练往袖中一塞,笑道:“这也简单。那花魁,后来把我那远房亲戚,介绍给了另一个想生孩子的朋友。”
“那朋友也算小有家资。”
“他俩前脚和离,后脚那亲戚就进了别人的门,吃喝都有人供养着,日子舒坦着呢。”
“就是风评不大好。”
风评不好?
风评不好就对了!
嘉恒帝惊愕的晃了晃脑袋,发出真情实感的感慨,“人才啊。”
借种生子的花魁,喜当爹的真爱,一心只想吃软饭的亲戚,还有最后出场的接盘朋友……
要是能在现场看,都不敢想他会是个多么开朗的皇帝。
“你,不错。”
嘉恒帝看舒姣的眼神里,满是欣赏。
这讲八卦的功力,可比孙问忠深厚多了。那叫一个抑扬顿挫、有声有色、活灵活现、扣人心弦,听得他欲罢不能。
没得比,他也就不说什么了。
但现在……
孙问忠还得练!
“谢皇上夸奖。”
舒姣眼眸微弯,笑道:“皇上,今儿早上,娴嫔娘娘和怡嫔娘娘吵起来了。听说若不是皇后娘娘调停,两位娘娘险些打起来呢。”
嗯?
有这事儿?
嘉恒帝抬眸看向孙问忠。
孙问忠微不可察的一摇头,意思是他暂时还没收到消息,估摸着是嘉恒帝上朝时发生的事儿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嘉恒帝一边问,摸折子的手又慢慢儿的缩了回去。
“没了奴婢解闷儿,想来怡嫔昨夜定是没睡好,神色憔悴。娴嫔非说怡嫔是推了奴婢出来受宠……”
说着,舒姣长叹一口气,“皇上,奴婢也不是挑事儿的人。”
“就奴婢这姿色,皇上哪能看得上?何况皇上您也并非贪恋美色之人啊。恕奴婢斗胆一说,娴嫔可是从潜邸就开始伺候您的,怎么连您的……”
“难道在她眼里,您就是这样的人吗?”
嘉恒帝的脸,渐渐黑沉下去。
什么个意思?
他要宫女来御前伺候,就为了那事儿?
娴嫔私底下怎么看他的呢?
“奴婢真不是挑事儿的人。”
舒姣又说道:“奴婢就是觉得,娴嫔对皇上您,肯定是有误会。”
“她还说怡嫔年老色衰。可怡嫔明明都比您还小两年呢,娴嫔……”
她就是挑事儿的人。
嘿嘿~
好歹怡嫔也是她前主子,再说,昨儿那大金簪也不能白拿啊。
嘉恒帝:……
吃瓜很高兴。
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,就很不高兴了。
嘉恒帝眼底闪过一抹幽色。
就在这会儿,外头进来一内侍,说是娴嫔来了。
孙问忠回头一瞄嘉恒帝的脸色,内心暗“啧”一声,这来得可真不是时候。
撞气头上了!
嘉恒帝气笑了,唇角一勾,“让她进来。”
“皇上~~~”
娴嫔刚进门,一眼锁定舒姣那纤细的背影,但越过她时一看脸,眼里的警惕和防备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。
嘉恒帝:???
怎么?
人相貌不拔尖儿,你就不防备了。
合着在你眼里,朕还真是个喜好美色的?
“皇上,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~”
娴嫔满目娇嗔的上前,轻轻拽住嘉恒帝的袖子,张嘴就是告怡嫔的状,“怡嫔今儿在坤宁宫放肆,不仅辱骂嫔妾,还想打嫔妾……”
巴拉巴拉。
可惜,嘉恒帝已经听过一遍剧情了。
他面无表情的听完,“怡嫔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就是心直口快,人没什么坏心思。”
“再说,她怎么不打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