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洄姐姐,你怎么哭了?”
宋惜颜看着屋子里哭成泪人儿的宋洄,连忙拿出帕子给宋洄擦眼泪。
“父王最近心情不好,我又惹了父王生气。”
“惜颜妹妹,我父王好心为东宫操持太子妃之事,可到头来不仅东宫不领情,还得罪了其他的朝臣,我父王他......在朝中已是步履维艰。”
宋洄哭着看向宋惜颜,“会不会有一天,恒王府也变成曾经的平王府,我也变成曾经的惜颜妹妹呢?”
“不会的!”
宋惜颜眼神一缩,下意识的开口。
“怎么不会?太子满眼都是福安公主,若哪日我惹怒了公主,只怕立刻就要被太子处理掉......”
宋洄一句句的引导着宋惜颜,激发出了宋惜颜心底对宋时欢的恨意。
“阿洄姐姐放心,旁人不知宋时欢究竟是何德行,但我心里却明白,我一定会揭露宋时欢真正的样子。”
听到宋惜颜的话,宋洄差点笑出声来,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楚楚可怜,“若是会影响到惜颜妹妹,那我也不忍心让你冒险。”
“阿洄姐姐无需担心。”
宋惜颜毅然决然的离开,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当天,东宫便收到了柳儿传来的消息。
“宋惜颜要在三日后的宫宴上揭露阿欢的真面目?”
宋裕捏了捏宋时欢的脸,“我家阿欢脸真真的,还需要她揭露?”
“宋惜颜放出来这么久了,难得有点动作,我高兴还来不及。”宋时欢挣脱开宋裕的“魔抓”,“六喜,宫宴那天记得把常侧妃也带进宫。”
当年的事,也是时候该在文武百官面前明白了。
见两位主子完全没有担心的意思,六喜在心里为宋惜颜点了三根蜡烛,一路走好。
......
三日后,宫宴。
宋惜颜盛装出席,虽然穿的已经是有些过时的料子,进殿的时候依然昂着头,仿佛自己已经获胜了一样。
身边的常氏倒是看了宋惜颜一眼,觉得宋惜颜今日有些撞邪。
今日的宫宴是为了给倭国之战的将士们论功行赏,吴奇念着长长的赏赐,几度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大祁将士们英勇善战,就是有点废他的嗓子。
武将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笑,大祁几十年没打仗,那些文官都快觉得他们是酒囊饭袋了,一朝出征,接连拿下两个国家!
真是解气!
酒过三巡,殿内的气氛异常的热闹,武将们都纷纷起身朝着各处敬酒,一个个酒蒙子只差没到文官面前跳舞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宋惜颜动了。
站在宋时欢的面前控诉道:
“宋时欢,你可知罪?”
此时宋时欢正在吃宫婢剥好的螃蟹,饱满的蟹肉蟹膏让宋时欢双眼都忍不住亮了亮,以至于在听到宋惜颜的话时,宋时欢下意识的先嚼咽下了嘴里的东西。
而后满脸问号的抬头。
“我是抢你的螃蟹吃了吗?”
一句话,让宋惜颜好不容易蓄起来的情绪顷刻崩塌。
“就是因为你不让太子娶妻,所以东宫后院至今空无一人,你就是想让太子生不出嫡子,好维持你太子独女的身份。”
整个大殿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。
坐在上位的元祐帝脸色已经黑的可以跟锅底媲美了。
“证据呢?”
宋时欢慢条斯理的开口,丝毫没有被宋惜颜的话影响,只是心里有些嘀咕,竟然还有福星这一呢!
“东宫后院至今空无一人就是证据!”
宋惜颜转头面向百官,“诸位大人有所不知,我母妃在生产之前曾有大师预言,腹中胎儿只有一个是福星,而另一个,则必然是灾星。”
“宋时欢自出生就流在外,这不是灾星是什么?”
“自从宋时欢被认回来,我们一家便接二连三的倒霉,如今宋时欢又要吸走太子的运道,实在是可恨至极。”
“若放任她这样,大祁灾祸将至!”
宋惜颜一大段慷慨陈词,换来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回应。
宋时欢甚至都听乐了,“我怎么感觉大师嘴里的灾星,是你呢宋惜颜。”
轰隆——
宋惜颜眼底漫出了些许猩红,“宋时欢,你休要狡辩。”
下一秒,宋惜颜便觉得凌厉的掌风在了自己的脸颊上,整个人被打得脑袋都偏向一侧。
抬眼看去,出手打她的......竟然是她的母妃。
“母妃,你为何要打我?你分明也知道福星的事情?”
宋惜颜想的很顺利,如今猜测她是灾星的几个人都死了,就剩个宋言明还半死不活,所以只要她先发制人把灾星的帽子扣在宋时欢身上,宋时欢就要完了。
可她没想到,常氏会出手逼她去死。
又是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