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不如此,那才叫辜负了殿下。”
沈明文靠在椅背上,抹了把脸,“他才不到四十岁,就华发早生了。”
“慧极必伤,他不能总是紧绷着。”
沈明文是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儿子。
沈夫人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,夫妻两人相顾无言。
恒王没能如愿,沈清平当晚却骑着马离开了京城。
正好在莱津府见到了正快马加鞭赶路的宋裕和宋时欢。
“夫子!”
见到沈清平,宋时欢便高兴的呼唤了起来,“夫子知晓我打了胜仗,特地来接我?”
打仗的这几个月,纵使被军中从上到下的将士都夸了一遍,可宋时欢都不曾流露出半分骄傲自得。
如今见到沈清平,竟不自觉的露了几分。
“我特地让人把郡主英姿写进了话本子里,还有殿下,到时候让戏班子好好唱唱。”
“做得很好。”宋裕克制的夸赞了一句。
因着沈清平的到来,宋裕索性让大军继续行进,他和宋时欢就地歇息一晚,次日再赶路跟上大军。
三人戴着帷帽,走在莱津府的街道上。
“这是沈家开的学堂吗?”宋时欢稀罕的看了好几眼,里面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,听起来便让人心旷神怡。
学堂很大,容纳了许多孩子。
沈清平点了点头。
那年沈清辉犯错,他代替沈家承诺过在莱津府设学堂。
既然承诺了,他就一定会做到最好。
“夫子,谢谢你。”
“我和父王替莱津府的孩子们谢谢你。”
透过帷帽的皂纱,沈清平看到了宋时欢和宋裕两双明亮的眼。
世人不解他为何愿意殚精竭虑至此。
他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