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是来了一阵风吹开的门。”
吴奇连忙开口,他可没这个胆子开门。
元祐帝瞄了吴奇好几眼,见吴奇面色无异方才放下心来,自觉方才的言行没有被吴奇看到。
关上门后,元祐帝又冲着灵位拱了拱手:
“方才失态了,还望祖宗们莫要见怪。”
门外,吴奇狠狠的松了口气,人生如戏,全靠演技。
差点小命儿都要交代了。
元祐帝拜完后又觉得不够,单他一个人拜的话......祖宗会不会觉得诚意不够?
一个时辰后,宋裕被急召进宫。
“父皇,发生什么大事了?”
宋裕风风火火的赶来,却看到元祐帝气定神闲的在品茶。
“没有大事朕就不能叫你进宫了?”
宋裕人麻了。
这种紧急关头,老头子还有闲情逸致耍他?
还不待宋裕开口找抽,元祐帝就拉着宋裕再次神秘兮兮的来到了祠堂。
“这里虽不如永安县,但你拜拜也是好的。”元祐帝递给宋裕了三根檀香,“要诚心些,在祖宗面前莫要不敬。”
宋裕呆滞了一瞬,“父皇,您拜了吗?”
“朕自然是没有!”
元祐帝想都没想便开口反驳道,“是你科举又不是朕科举,朕拜什么?再说了,朕可是天子!”
宋裕闻言瘪了瘪嘴,“那您还是我爹呢。”
“少废话,赶紧拜。”元祐帝牙根儿有点痒了,催促宋裕道,“拜完赶紧回府备考。”
宋裕老老实实的拜了。
毕竟上次乡试被分到臭号,他觉得大抵是祖宗觉得他没有诚意,所以庇护了但不多。
思及此,宋裕直接拿了一大把檀香,冲着牌位绑绑绑磕了好几个响头。
“祖宗在上,庇护我考中状元吧,这样你们在地下也能风光一把。”
说的什么混账话!
宋裕拜完,元祐帝一脚把宋裕给踹出了祠堂。
又偷偷冲着牌位再次拱手。
只盼着祖宗莫要见怪。
......
二月初一,距离会试还剩不到十天。
京城仿佛为了这场会试安静了下来,路上百姓们都快步走着,见到考生模样的人也不会再上前打扰。
毕竟都是举人老爷,放在地方都是可以选官的。
比起之前的考试,会试参加的人数反而不多,年纪上也没有特别小亦或是特别大的。
“会试共考三场,足足九天,若是上了年纪的,只怕要倒在贡院都出不来了。”
秦王府里,宋裕正在试穿护膝等一干保暖衣裳,一边穿一边开口说道。
十年寒窗苦,九日考场艰。
莫过于此。
“身强力壮者也会有风寒晕倒的状况,父王可一定要把这些都穿在身上。”宋时欢轻叹了口气,“至于吃的,之前问了太傅,说可以带一些干饼和晒干的肉条,再带一些茶叶提神。”
“阿欢放心,这点苦算什么。”
宋裕捏了捏宋时欢的脸,身上是特制加厚的衣裳,宋裕只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。
“父王会努力拿下会元,再拿下状元,到时候状元游街,阿欢陪我一起。”
宋裕一想到那样的场面,都觉得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春风得意马蹄疾,另有千金坐前骑。
“对了。”宋裕拍了拍脑门儿,“六喜,赌场的赌局现在情况如何了?”
“王爷,几乎没什么人押郭枫,我们赢很大。”
提起这个,六喜就双眼发光,毕竟他可是把自己压箱底儿的钱都拿出来押了。
“很好。”
宋裕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本王从不打顺风仗。”
宋裕抬头,却见六喜傻乎乎的盯着自己看,“怎么了?本王有何不妥?”
“王爷,您的额头......还没好利索呢。”
不是说只是去祠堂里磕了几个头吗?
“本王诚意太足。”
宋裕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同一时间,紫宸殿。
“皇上,您的额头该上药了。”吴奇的声音响起,元祐帝才摘下了发冠,一连数日,都是靠着发冠才遮盖住了额头的青紫。
“哎,真是上了年纪,难免磕磕碰碰。”
元祐帝故作悲伤的声音响起,吴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那日王爷离开祠堂后,皇上分明又在里面待了好久,出来后额头就有些青紫。
但要笑还是要命,吴奇还是分的很清楚。
小心翼翼的给元祐帝上完药,吴奇松了口气,“瞧着已经要好全了。”
元祐帝闻言心里一松。
幸好没被人发现。
......
进贡院的前一天晚上,宋时欢敲响了书房的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