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同学,你和你的师兄弟们闹矛盾了?别和那些人计较。”
沉默。
男人开口,软和了点。
“他们误会了你,你生气,这很正常。”
“只是那些奖项也是你自愿让出的不是吗?这样吧,我给你放几天假。”
我直到电话挂断也没说过话。
站在那,茫然地看月亮。
那个刻在我灵魂中的人…也会记挂我,找寻我吗?
我不知道。
我获得了一段假期,半个月,不算长。
逛个街,旅个游,约个会。
有无数种办法用掉这些时间,可我却只觉得棘手。
我是一直被拧上发条的永动机。
习惯了一直紧绷,习惯了总是工作,如今突然停下…
我反觉得迷茫。
兜兜转转一圈,我去了秦家。
……
我站得很远,说是去秦家,其实连门都没进去。
我站在别墅外。
一面窗下,我仰着头。
那是否是秦淮渝的房间?
我不知道。
我像个痴汉,去揣测此刻秦淮渝正在做什么。
又或者他已经成为我的精神支柱。
我深陷泥潭,总是才刚跳出一个坑,又跌进下个坑。
很累。
背包客在疲惫时看看月亮心情会变好,我在疲惫时看看秦淮渝心情会变好。
秦淮渝和月亮。
两者毫不相干,于我而言却又那样相似。
我从晚上站到早上。
衣服从干爽,再到清晨时沾满露水。
我没朋友,真正的家人死了,假的家人恨我。
我没事可做。
所以整整半个月,我像打卡一样每晚准时出现在秦家楼下。
我能看见的那扇窗户或许并不是秦淮渝卧室的窗。
可我能看见的房子里的确住着秦淮渝。
或许是因为年少时的惊鸿一瞥。
或许是见色起意,或许是记忆不断美化了什么。
我对秦淮渝有种连自已都搞不懂的依赖。
我需要他。
但并非想得到…
也不算完全不想,只是对我来说,秦淮渝活着就好。
他活着,我便觉得满足。
想到他,我便能从泥沼里站起来,带着意气面对荆棘遍布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