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一声冷哼如同闷雷炸开,石壁簌簌落灰。
蚩尤不再兜圈子,声音里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疲惫与刻骨的怨毒,仿佛在对着某个无形的宿敌控诉:
“花言巧语,心藏奸诈!与当年那些老东西,如出一辙!”
“不过是血祭几百万人族而已,”
“用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,编织一张张弥天大网,堂堂正正地将吾族诱杀、放逐在这暗无天日的魔窟!”
他猛地踏前一步,投影的脚掌竟让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青铜巨斧上的饕餮双目血芒暴涨,几乎要挣脱斧面扑噬而出!
那股压抑了万古的冲天恨意,凝成实质的威压,狠狠碾压向张卫国:
“懦夫!一群只敢躲在阴谋诡计后面的懦夫!可恨!可杀!”
恐怖的戾气充斥石室,昆仑镜剧烈震颤,镜面上刚被撬开一丝的黑色裂痕仿佛都扭曲起来。
张卫国感觉呼吸一窒,金丹期的伪装几乎要被这纯粹意志的冲击碾碎。
他强行稳住心神,真元在体内构筑起无形的防御壁垒,硬撼着这股滔天恨意,脸色微微发白,眼神却愈发锐利如刀,针锋相对:
“阴谋诡计?那是智谋!堂堂正正?那是胜利者的书写!至于懦夫?失败者,又有什么资格评论胜者的是非?”
他语速不快,却字字诛心,如同冰冷的毒刺,精准地扎向蚩尤万年来未曾愈合的溃烂伤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