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不如不下场,这样一来,矛盾就只局限在了演武的双方身上,万象宗仍旧高高在旁。
沈玺十分硬气,直接摆出生死决斗的架势,反而让皮覆劫气势一滞。
皮覆劫暗想:「你沈玺怎么和我比?」
「你我各自在沈家、皮家,地位等同,常常相互比较,都被当做筑基门面,以及未来希望。但我拥有天资,你却没有,我的未来是你能媲美的?」
现在就生死战?皮覆劫感觉自己太吃亏了。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找不到理由啊。
他大可以修炼到后期,让天资展现价值,实现实力上的大幅度超越,再找沈玺算账!
所以,皮覆劫根本不想答应死斗,但他又不愿放弃较量的机会。
这个较量,不只是自己的想法,也是两家的恩怨。
沈家、皮家之间的仇恨太深了,早已经是死仇!
沈玺、皮覆劫是各家的门面代表,两人对彼此间的对拼较量,都是非常重视的。这不仅是他们俩的争斗,也是沈家、皮家之争,充斥浓重的政治意味。
每一次比拼较量的成败,对沈玺、皮覆劫都有巨大的影响。因为他们背后都有各自家族的大量扶持!
皮覆劫不想和沈玺生死斗,但绝对不能这就这样退走。
一旦退走,代表他因恐惧而主动认输。皮家颜面大损,且又是魔道起家的,皮覆劫必会遭受家族清算。
见皮覆劫没有作答,沈玺、宁拙的眼眸深处均是绽射一道精芒。两人都是人精,立即辨认出,
皮覆劫的心思。
沈玺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,旋即又平复下来,他乘势追击:「皮覆劫,你该不会是怕了吧?怎么,不敢和我来一场生死演武?」
苏灵扣担忧极了,忍不住悄悄拽了一下沈玺的袖子。
她担心皮覆劫真的接受演武挑战,让自家表哥有性命之忧。
「表哥太勇敢了!」
「他忘记了自已是千金之躯,前途广大,何必一上来就生死斗?」
皮覆劫冷哼一声:「如此浅薄的激将,哼!我可不是什么莽夫,且我此次身负重担,代表我族加入万象宗。沈玺,且等着!你我必有生死斗,但先寄存在将来罢。」
光是这番表态,肯定说不过去。但皮覆劫已有定计,他将目光投放在宁拙身上。
「这就是你此番招揽的修士?」皮覆劫错认了沈玺、宁拙之间的关系。
「呵呵,此人倒是俊俏,沈玺你喜好这一口?」皮覆劫企图污蔑沈玺名声,且祸水东引。
他不好应对沈玺的挑战,但沈玺身边的宁拙,衣着朴素,法力气息也不高,好像更容易欺负一些。
对于苏灵扣,皮覆劫是知道的。要是对付沈玺表妹,沈玺岂会善罢甘休?
但沈玺身旁的陌生修土,在情报中没有体现,应当是个外人。
欺负一下这个外人,借此退出这场斗争,能给家族交差,正是皮覆劫的打算。
他打算错了。
宁拙闻言,不禁眉头微挑,露出一抹微笑,直接散发出一股漂冽的杀意。
他眯着眼,上下打量皮覆劫,慢条斯理地道:「有点意思。居然有一位筑基修士敢对我这般说话。呵呵,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做了。」
皮覆劫不由暗吃一惊,心中冒出疑问:「此人是谁,为何口气如此之大?」
「他的法力气息——明显只是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啊。」
沈玺听到宁拙这番回应,暗自惊后者的强硬的同时,也不由心中一喜。这是他希望看到的场景。
苏灵扣微微一笑,一瞬间,她对宁拙感觉顺眼多了。
她忽然想到,之前宁拙成功对付余禾野、林惊龙,让表哥和自己一直猜测宁拙的底细:「现在不正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么?」
她当即对宁拙拱火道:「我瞧,是皮覆劫公子看宁道友你修为低微,就想挑个软柿子捏捏。」
她说得是实话,但沈玺却立即面色微变,心中叫糟:「不好,宁拙何等人物,岂会看不出表妹的心思?」
沈玺连忙补救道:「宁兄,皮某人有眼无珠,你何必与这瞎子一般见识?且这是我沈家、皮家的旧怨。这皮家乃是魔道中人,多年前,屠无辜收集魂魄修行—」
皮覆劫听不下去,直接打断:「放屁!我皮家乃是堂堂正道,由飞云国亲自颁布的法令,为我族正名!这里虽是万象宗,也更是飞云国。岂能容你这小二,在这里颠倒黑白,污蔑正道良善?」
沈玺冷笑。
宁拙目光冷漠。
关于沈家、皮家的事情,他是清楚的。
招待林惊龙的那场酒宴,他就打探沈家的事情,知道沈玺说得没错。
皮家开创之前,乃是一伙魔道修土,穷凶极恶。
他们四处流窜作案,屠戮生灵取魂,将魂魄充作主要材料,在自己的皮肤上刻画符篆,增添自身实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