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不如某些人,对于断案,其实并不擅长。”
“我猜想,凶手一直隐藏了他的暗算手法。”
“不管是最近这一次的男妃群杀,还是之前的沈冰、陈穗之死,他们的致死之因都隐藏在表象之下。”
“起初我以为,凶手伪造致死假象,是为了相互栽赃,挑拨离间,搞乱城内的秩序。”
“或许的确有这个目的,但不是主要目的。”
“凶手的主要目的是进行伪装,掩盖自己暗杀他人的真正手段。而这个手段,会很有特征,一旦被发现,很可能就会牵连出凶手来!”
“如果暗杀他人的手段源自儒修,那么,我们就很难辨别出来。儒修在这里数量稀少,过于罕见。而全城之中,便只有温软玉和郑大人你们二位是儒修了。”
郑守墨:“是有一番道理,不过,这只是猜想,如何证明我是凶手?”
“且按照焦麻小友所言,今次对质,不只是对我,还有对温软玉大人了?”
温软玉眼眸微动,仍旧沉默不语。
宁拙盯着郑守墨,目光犀利:“杨伟达之死,是一个破绽。”
“若他和其他修士都是被毒杀,神色必然痛苦、扭曲。”
“但他没有!”
“凶手的暗杀手法,对他无效,逼得凶手另寻了其他手法致死。或者其暗杀手法,对杨伟达的效果没有那么强烈。”
“这让我不禁思考,杨伟达和其余男妃的区别在哪里。”
“很显然,最明显的区别——他是外来人!”
郑守墨始终面无表情。
宁拙继续道:“那么外来人,和白纸仙城的本地人,有什么巨大的差别么?”
“是有一个的。”
“那就是墨池!”
郑守墨听到此处,终于挑了一下眉头。
宁拙再道:“我也是听温前辈的指教,这才知道墨池对整个白纸仙城的教化之功!”
“墨池乃儒修文宝,脱胎于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中的砚台。墨池之水可教化世人,洗去蛮武戾气,归顺文道。”
“墨池自建造之后,就是整个白纸仙城,乃至周边村镇最主要的饮用水。”
“而墨池是郑老你看守的,为了维系墨池日常运转,你还到处体察民情,担任多种仙城职务,走访巷弄,参与许多市井生活。”
“你是儒修,你要在墨水中动手脚,那太容易不过了。”
“仙城的饮用水都是墨水,即便做灵食,也逃脱不了用水。这就等若是下蛊,全城上下都被你算计。”
“你以墨水做引,动用了某种儒修手段,能将目标进行精准暗杀……”
郑守墨冷哼一声:“够了,焦麻,这都是你的臆测。你若有实证,请你直接抛出来。我可身负重任,没有时间听你啰嗦。你可知道,你耽误了我这么久,很可能就有伤员因此不治而亡!”
杨三眼、温软玉都向宁拙投去目光。
宁拙摊开双手:“我没有证据。”
杨三眼、温软玉齐齐对宁拙瞪眼。
宁拙昂首挺胸,没有丝毫怯场:“我早说了嘛,我又不是什么神捕。”
杨三眼冷哼一声:“小子,我可不是来陪你玩耍的。”
温软玉则道:“或许可以请城主大人出手,动用《素问剖心卷》。”
宁拙摇头:“没用。”
“我想之前彻查内奸时,城主大人应该对所有高层都用过《素问剖心卷》了。”
“内奸一直没有检查出来。只能说明两种可能,其一是内奸不在高层之中,其二是《素问剖心卷》无效。”
“《素问剖心卷》乃是儒家手段,郑老或许正是凭借这一点,安然度过了每一次的审查。”
郑守墨呵呵冷笑:“老夫算是听明白了,说过来说过去,这都是你的猜想。你可知,你在冤枉无辜!”
宁拙刚要说话,温软玉提议道:“若是郑老在墨池中做了手脚,或许我可以前去勘测,以我儒修手段,查验有无可疑的蛛丝马迹。”
宁拙摆手:“郑老岂会不防备这一点?”
“我还记得,温大人,你曾和我说过。墨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被屡屡破坏。”
“你跟我讲,鬼族本性阴魂,不愿被儒修外力改变,所以才想方设法进行破坏。”
“这点我理解,但我不理解的是,为什么他们的破坏能得逞多次?”
“墨池对白纸仙城如此重要,按照常理,不应该重重保护才对吗?”
温软玉苦笑一声:“早已经重重保护起来了,只是每一次鬼族的破坏,都很刁钻,有时候是有内部成员被策反,有的则是奇思妙想,你绝对想不到他们破坏的方法是有多神奇……”
说到这里,温软玉面现异色,自己先顿住了。
他瞳眸微缩,盯住郑守墨。
以前的时候,还不觉得。但现在反思,他忽然发现:墨池这样的重要设施,能被屡屡破坏,真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