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慎反应过来,难以置信,“什么意思?你连乌合之众也想要?”
“唉?什么乌合之众,都是可爱的百姓!”
魏恪放下了筷子,饶有兴趣道:“说说?”
“彭城起义虽镇压了,当时本王就想过,以后这种起义肯定少不了,这不,这就又遇上了。这个酉川,从我们得到的消息看,是刚刚起来的,一切都来得及?”
“所以?”
大王叉腰,“加入他们!”
魏慎:……
就这么的,大王的行程又拐弯了。
回忆了一下昌黎跟他报告过的彭城反王形象,大王首先排除了自已和魏恪。他不够年龄,魏恪不够匪气。再看魏慎,不够……大王不够放心。
看魏慎那个激动样子就知道了,把这货放在南边时间长了不搞出大事才怪。
大王把跟着上岸的亲卫营喊了出来,一共十五个通通来自枭骑的心腹。
“这一队谁是队长?”凌因点点陈粮和大王爱将铁柱,这俩就是这回亲卫队的正副负责人了。
铁柱不用说,一张老实憨厚大黑脸,这几年性子勉强算锻炼出来了,也不至于被人轻易哄了去。旁边陈粮,大王也算了解,这人脑子比铁柱活多了,要不然大王爱将在这堆人里也不至于还是个副的。
大王绕铁柱转两圈,“多朴实、多接地气,天生农民起义头子啊!”
?
众人一脸问号,大王已经拍板了,“咱们捧铁柱当酉川起义军首领,陈粮留在他身边当军师,这酉川,本王要了!”
魏恪皱皱眉,“殿下说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东海密阳这地方勉强都算天涯海角了,陶家有个坞堡都想跑了。本王那警告书也不知道能好用几天,南边彻底乱起来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。
酉川这人都集结起来了,搅合散了没那么容易,谁知他们是不是换个地方继续搞?
不管是为了避免那些起义军发展成彭城那样也好,为了给北境以后…减少麻烦也好,这起义军还是握在我们自已手里为妙。”
魏恪点点头,同意票。
魏慎道理都懂,可是,“他俩怎么就比我合适了?什么叫接地气?”
大王没说他看起来也就是个高瘦少年服众更难,形象更是没有铁柱像农民,他说:“铁柱和陈粮能听话控制局面,换你,我和大表兄走了,你能保证你自已不搞事?”
魏慎刚想说他能,就听大王和他兄长一起张口道:“不能。”
“我不信!”几乎异口同声,成功气到了魏慎。
大王哈哈大笑,“表兄和本王玩这么久了,休想骗我~”
大王拍板事情就这么定了,大家一边往酉川移动一边商量对策。初步计划亲卫装作不认识分两批加入起义军,互相策应,计划成功后亲卫留下控制酉川,大王四人撤回。
你说让大王别掺和,直接让亲卫去?
那怎么可能!
大王振振有词,“本王还没参加过起义!谁也别拦我!”这会儿也确实没人拦得住了……
。
幽州还在那掐指计算,怎么算大王也快返回了,就四艘船这会儿应该已经满了。丞相还特意吩咐码头的灯塔守卫一有消息马上进城回报,他们不知道大王已经加入了‘光荣的’农民起义军,在自已带头造自已家的反。
“有饭同食,有钱同使,天下无人不饱暖!”
“天旱地裂非天意,是尔龙脉吸民髓!”
“打去长安城,掀翻建章宫!”
魏慎一脸扭曲,看着大王脏着一张小脸蛋,挂一身破补丁,跟人家一样喊的声嘶力竭,“……是尔龙脉吸民髓!”
……不是,你也太入戏了,喊太大声了吧!?
听听这口号,你们皇陵棺材板能压住吗?!不说你爹了,你崇拜的高祖咋办呐?
哦,大王还是在前排喊。
你说他们怎么混去的前排?也简单。
当时魏恪就觉得他们有点想当然,起义军已经成型就是有了带头的,他们加入容易,短时间爬上高位当家做主难。大王当时很嘚瑟,说本王自有妙计。
所谓妙计,就是掏出几张大晋官银的银票去换成了白花花的一堆银子。
没错,大王的敲门砖就是砸银子!
几百两不够看,那银庄划拉个遍提出来三千多两白银,这就是一大堆了,看着都震撼。如此视觉效果也拉满了,大王不信两手空空的起义军不动心。
大王这回倒是没有不舍得,他看过了太多这方面的书籍,知道这银票如今还能换出来现银就不错了,两车银子可能马上就没有一车菽粟值钱了。
铁柱和陈粮几个带着大王四个,拖着两马车银子大摇大摆的投奔了‘正义’。
他们号称家里穷得实在过不下去了,家里人口折的就剩几个男丁了,正好听说了酉川起义军的事,长期被当地士族欺压剥削的牛家一个冲动上头抢了家乡士族南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