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让人老成精,加之赵云又刚刚出去,立刻就明白了张新的意思。
“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张让笑呵呵的说道。
张新看向屋里。
“她怎么想?”
“女子年方十八,正是仰慕英雄之时。”
张让叹了口气,“又怎么受得了寂寞之苦呢?”
“那个呢?”
张新又看向门外。
“那个太忠直了。”
张让无奈的摇摇头,“不敢逾矩。”
“他有意思吗?”张新再问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张让点头。
“让公。”
张新看着他,“你怎么看?”
“我把她当女儿看。”张让看向屋内。
“行,那剩下的就交给我吧。”
张新起身,准备告辞。
当女儿看,那就是希望她幸福了。
看来张让照顾了唐姬这几年,也照顾出感情来了。
既然如此,就不用担心张让日后去向刘协多说什么了。
“冠军侯。”
张让起身相送,压低声音道:“你日理万机,还有空操心这种事啊?”
“我若不操心,你打算看着他们两个孤独终老么?”
张新翻了个白眼,“放心吧,误不了事。”
冠军侯这个称呼又出来了。
很明显,张让是在提醒他。
该准备再次勤王了。
果然,张让开口问道:“冠军侯打算何时出兵?”
“秋收过后。”
张新给了个肯定的答复。
如今时节,距离秋收还有两个半月。
这么长的时间,足够他整理好军队了。
“冠军侯忠义。”
张让躬身一礼,眼角带泪,“老奴在此,代先帝多谢冠军侯了。”
“食君之禄,为君分忧。”
张新将他扶起,“让公不必如此。”
张让拭去眼角泪水,老脸笑得像是一朵菊花。
“冠军侯上报君国,下恤臣民,实乃我大汉之栋梁也......”
张新被他捧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赶紧敷衍了几句,跑了出来。
离开赵忠故居,张新来到驿馆之中。
刚到门口,就听里面传来一道忧心忡忡的声音。
“久闻宣威侯礼贤下士,也不知传言是否属实。”
“文若,你说他能看得上我这等寒门士子么?”
“志才放心。”
另一道声音响起,“公达来信与我说过,宣威侯用人向来不拘一格,在他麾下,无论士族还是寒门,皆量才适用。”
“他若识得我等之才,我等便为其效力。”
一道略带轻佻的声音说道:“若是不识,我等再寻明主便是,有甚好担忧的?”
“说得对!”
张新大笑一声,走进院子,“说的好啊!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。”
“我若不识诸位之才,于诸位而言,便非明主。”
“若非明主,弃之有甚可惜?”
院中坐着三人,听到张新之言,连忙起身。
待看清张新样貌之后,三人眼中皆闪过一抹震惊之色。
宣威侯果然年轻!
张新先行一礼。
“钜鹿张新,字子清,见过诸位贤士。”
“我等见过宣威侯。”
三人连忙还礼,其中一人开口道:“颍川......”
“且慢。”
张新出言打断,“让我来猜一猜诸位的身份。”
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,眼中皆有着一丝好奇。
张新仔细打量着三人,动了动鼻子。
中间那人年约三旬,仪表堂堂,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。
“公达曾与我言,他之族父伟美有仪容,喜熏香。”
张新看着中间那人笑道:“我猜,你便是故守宫令荀彧,荀文若,可对?”
“颍川荀彧,字文若,拜见宣威侯。”
荀彧微微一笑,躬身一礼。
张新回礼,随后看向左边那人。
此人的年纪与他差不多大,一双大眼之中满是灵动,嘴角似乎总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,看起来十分洒脱。
张新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。
“你是郭嘉,郭奉孝,可对?”
郭嘉死于曹操征乌桓之时,那会他才三十八岁。
按照原本的历史,曹操征乌桓是十五年后的事。
这么算下来的话,郭嘉的年纪确实和张新差不多。
郭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颍川郭嘉,字奉孝,拜见宣威侯。”
张新回礼,看向最后那名年约四旬的大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