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,继续押送辎重前往黎阳。”
“诺。”
徐晃闻言有些失望。
不过他也知道,他麾下的河东兵比起其他几个营来说,确实还差点意思。
再者说了,大军的辎重总得有人送。
“大军立刻埋锅造饭,准备好火把等照明之物。”
荀攸环顾众将,“天黑出发!”
“诺!”
众将齐声应道。
很快,荀攸军立刻开始在原地安营扎寨,埋锅造饭。
颜良派出的斥候见状,回到清渊报告。
听完斥候的汇报,颜良点了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斥候基本只能在大军的外围进行探查,甚至都不敢靠的太近,以免招来追杀。
各营的动作都在内部,他们根本看不到。
所以斥候也只能向颜良汇报,敌军在什么时间,什么地点扎营。
下午扎营,本身就很正常。
因此颜良并未察觉出异常,只是写了一封日常报告,派人送去邺城,随后该吃吃,该喝喝,该睡睡。
半夜,颜良被亲卫叫醒。
“何事啊?”
颜良半眯着眼睛打开房门,面色十分不悦。
“将军,邺城急报。”
亲卫行了一礼,“韩冀州的信使已至正堂。”
“急报?”
颜良一脸疑惑,“张新军还在卫国一带,邺城能有什么急报?”
“难不成是张郃那个小孩没有守住武安,让黑山黄巾兵临城下了?”
颜良嘴上虽然嘀咕,但面对急报,他也不敢怠慢,连忙来到正堂。
韩馥的信使一脸风尘,见颜良来到,连忙掏出一封书信。
“颜将军,张新突袭邺城,牧伯令你即刻领兵回援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颜良登时就不困了,一把将信使手中的信夺了过来。
“麴义匹夫,竟敢投敌?”
颜良又惊又怒。
“待来日相见,我定要将你斩于马下!”
他怒的自然是麴义投敌。
惊的则是
张新这就打到邺城了?
那他们在这里守着,守了个什么东西?
守了个寂寞吗?
“颜将军。”
信使急声道:“牧伯催的急,还请颜将军早做准备!”
“好!”
颜良点点头,令人去将文丑叫来。
过了一会,文丑来到,也是一脸困意。
“兄长,何事啊?”
颜良将信递给文丑,将事情说了一下。
“啊?”
文丑登时也不困了,“这......兄长,我等这就去整军吧?”
颜良还没说话,又有一名亲卫走了进来。
“颜将军,主公有信使到。”
“主公也派了信使?莫非邺城......”
颜良心中一惊,忙道:“快,快请他进来!”
片刻,信使来到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颜良。
“颜将军,主公令你不可回援!”
“嗯?”
颜良顿时就纳闷了。
怎么一个让回,一个不让回的?
怎么回事?
颜良接过袁绍的信。
袁绍在信中详细说明了魏县、清渊防线的重要性,并用严厉的措辞命令颜良,不许回援。
和麴义预料的情况差不多。
张新夜袭邺城,白马义从全军覆没,韩馥心惧之下,别说夺回黎阳。
他现在只想将清渊、魏县一线的守军全部撤回邺城,用乌龟战术。
沮授、闵纯、李历
加上袁绍和他麾下的逄纪、郭图等人一齐上阵,都劝不动。
韩馥心如铁石。
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,若韩馥有那么好劝,历史上他也不会不顾全州反对,非要把冀州让给袁绍了。
还不是被公孙瓒的威名吓得?
现在的张新,可比那会儿的公孙瓒要可怕的多。
袁绍本想直接派人截杀韩馥信使,但又怕这件事将来被查出来,会有不利。
韩馥如今已成惊弓之鸟,极其容易应激。
万一他以为自己想要谋反,把自己宰了怎么办?
无奈,袁绍只能在韩馥的信使出发之后,再派人来送了一封信。
“贤弟。”
颜良将袁绍书信递给文丑。
“你怎么看?”
“这......”
文丑面色纠结,“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?”
“主公待我二人恩重如山,如今邺城有难,你我兄弟岂能坐视主公陷于险地?”
韩馥信使闻言,面色大喜。
袁绍使者垮起个批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