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一横,将腰间挂着的古锭刀取了下来。
“君侯,坚便以此为信吧!”
孙策见状大惊,开口想劝,却被自家老爹一眼瞪了回去。
“伯父。”
周瑜将身上的玉饰解了下来,“不如以此为信。”
“长辈结亲,岂有用晚辈之物的道理?”
孙坚摆手拒绝,执意要将古锭刀送给张新。
“只是一个信物罢了,文台不必如此。”
张新把古锭刀推了回去,“眼下大战在即,文台随身之兵刃,又岂能轻易与人?”
他也吓了一跳。
好家伙,孙坚这人也太实诚了。
眼下他们交换信物,只是礼节罢了。
就像做生意一般。
双方谈妥了一桩买卖,都是先立下字据,回去准备妥当之后,再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
正式的定亲礼,还是得等二人各自回去之后,再派人去送。
没想到孙坚竟然直接把古锭刀给他了。
“啊这......”
孙坚十分尴尬,心中一横,索性实话实说。
“坚与君侯结亲,实乃临时起意,确实没有准备......”
“文台之信,何需信物相证?”
张新摆摆手,看向孙坚脑袋上的红头巾。
“要不这样吧,文台这赤帻我十分喜欢,不如以此为信?”
“这合适么......”孙坚犹豫道。
虽说信物的意义也就类似于字据,并不需要多值钱的东西。
但他头上的赤帻说白了,就是一块红布而已。
以他如今的地位,多少有点丢份。
“我就要这个了。”
张新直接拍板,“文台大丈夫也,行事何以如此拖沓?”
孙坚闻言也不再纠结,当即将红头巾解了下来,递给张新。
当事人都不在意了,他再叭叭,那就显得小家子气了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
张新看着手中的红头巾,突然心中一动。
“文台,你需应我一事。”
“君侯请说。”
孙坚拍拍胸膛,“莫说一事,便是十事、百事,只要坚能办到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“如今卿已是一州牧伯,三军统帅。”
张新盯着他,郑重叮嘱道:“卿一人之安危,身系一州之安危。”
“此次袁术若来,卿与其交战,万不可再如以前那般,冲锋在前,切记,切记......”
“好,坚应下了。”
孙坚点点头。
张新这个要求也是关心他的安危,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。
“要分别了......”
张新又将目光转向孙策、周瑜二人。
啧。
喜爱呀。
“文台。”
张新再次看向孙坚,“我有一不情之请,不知文台可否答应?”
“君侯请说。”
孙坚心中疑惑。
到底是什么事,竟然能让张新用‘不情之请’这个词。
“伯符天姿杰出,我实喜爱。”
张新开口道:“我欲收他为弟子,传他兵法。”
“此次征冀州,不知文台可否割爱,让他跟随在我身边?也好面授机宜。”
张桓与孙仁定亲,以孙坚的信义来说,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,他都不可能会反悔。
既然如此,那孙策以后就是张桓的大舅哥了,张新自然要好好培养一番,给儿子留个助力。
至于孙策还会不会如同历史上那般割据一方?
张新并不担心。
只要孙坚还在,孙策就翻不起浪花来。
再者说了,他敢传兵法,就不怕孙策日后与他为敌。
如今孙氏的名望实在是太低了。
割据一方或许可以。
想要扫平天下?
那还差得远。
自己占尽先发优势,手下聚拢了那么多的能臣猛将。
要是这样都还打不过一个孙策,那这天下干脆就让他孙家来坐算了。
孙坚闻言欣喜若狂。
张新用兵是个什么水平,他可是亲眼看过的。
孙策若是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,就足以横行天下了。
不仅如此,拜师张新还能蹭到蔡邕的关系,增强他孙氏的名望,可谓是好处多多。
就在孙坚准备答应的时候,周瑜突然开口。
“君侯,有道是父母在,不远游。”
周瑜拱手道:“兖州这边战事亦启,这个时候,伯符还是留在父亲身边协助一二,更为合适一些。”
他拿孝道作为借口,是怕张新把孙策当做人质,将来会以此要挟孙坚。
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