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栋临街的房屋没有院墙,只有一小块门前的草坪,此时也是光秃秃的。
傅红雪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屋里面的情况。
根据劳文光形容的样貌特征,锁定了屋里那个30岁出头的男主人。
中等身材,个子不高,不到一米七五那样。
典型的北方人长相,戴一副眼镜,皮肤白净,左眼角有一颗痣。
这人肯定就是要找的裴富生。
他当初离开京市,替劳文光办事的时候,二十六七岁,还没结婚。
看来,现在这是娶了一位漂亮国的太太,还有了一个孩子。
在妈妈怀里,小身子扭来扭去的那个混血小男孩,应该两岁多。
这一家三口正在客厅看电视。
那孩子无忧无虑,长得甚是可爱,可不知为何,那两夫妻此时却感觉面上挂着愁容,一副无精打采。
九点十分,时间有些晚了,女人抱起孩子,带他去二楼洗澡,早点睡觉。
傅红雪戴上一个黑色的鸭舌帽,又戴了个黑色棉布口罩,敲响了门
裴富生站起身,走过来,站到门前用英语问了一句:“谁啊?”
傅红雪用中文回道:“我找裴富生。”
对方一听,讲中文,还是个女子,就是一愣,随即打开了门。
此时看到一位身穿灰色大衣的人,站在门口,还戴着口罩,肯定是不认识的。
“我就是裴富生,你是?”
“你认识劳文光吗?是他让我来找你的。”
裴富生立刻愣在当场,有点失神,连忙闪开身子请对方进来,还悄悄往门外瞥了两眼。
街区的小路四下无人,他立刻把门关了。
“请跟我到书房谈吧!”
说着往一楼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,路过电视机时,直接给关掉了。
傅红雪跟着他进了书房,坐到了沙发上。
裴富生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,立刻一脸急切地问:“劳文光现在怎么样?”
“你……应该知道我是他表弟,之前替他做事……他现在、还活着是不是?”
傅红雪看着面前的人一脸关切地问着话,沉声说道:“他应该一直被关在京市的大牢里,我也是两年前,想办法见过他一面。”
“他让我找到你,问你些事情,你还记得过去,他给过你一柄绿如意吧?说,让你卖了,在扭约买栋房子,过好日子。”
这句话是一句暗语,是他们俩约定好的。
一提给过他那柄价值连城的绿如意,就肯定是自己人,因为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果然,裴富生一听这话,对面前的陌生女子产生的戒备心立刻消失了,精神也没有那么高度紧张。
“我明白了,你怎么称呼?想问我什么事?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傅红雪点点头:“我叫什么并不重要,你就叫我露西好了。”
“我想知道宋彬和劳曼香一家,三年半前,从京市逃走,到这边之后的情况,宋彬现在住在哪。”
听到这话,裴富生忽然眼圈红了。
他略显无措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,用眼神示意,问对方他是否可以在室内吸烟?
傅红雪点点头,表示自己不介意。
他点了根烟,抽了两口,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,你自然是要找表姐的,也许是文光哥期望曼香大姐能救他,可是……你来晚了。”
傅红雪就是一愣,心里暗道不妙,眉头轻锁,听他继续说。
“就在八个多月前,今年三月底……曼香姐出了事,她无缘无故突然病倒了,医生也查不出原因,没过几天就去世了。”
傅红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听裴富生继续说道——
“曼香表姐的财产大部分都归了宋彬所有,银行的存单、保险箱的贵重珠宝、黄金……”
“只有一户房产和一家高级珠宝行,也就是我现在工作的地方,‘东方珠宝行’,最后归了她女儿女婿。”
“我也不瞒你,你毕竟……肯定是表哥信任的人,我怀疑表姐是宋彬害死的!”
“他过去顾及唯一的女儿,担心宋秋月的感受,还有女婿的能力和能力也是他一直忌惮的,因此不会对原配妻子下手。”
“但是现在不同了,他的小老婆曾秀梅到这边后又生了个儿子,已经两岁了。”
“……曾秀梅肯定会鼓动宋彬,为之前被劳曼香害死的两个私生子报仇,这事八成就是他们干的,害死了表姐。”
“可悲的是啊,表姐和宋彬唯一的女儿,宋秋月,还有那个女婿韦世学也都不再追究,俨然站在了宋彬这一边。”
“韦世学,家世背景不简单,估计是跟老丈人同流合污,站一个阵营,放弃岳母了。”
裴富生说着,流下了两行清泪,这些事他一直都是深藏在心底,无人诉说。
今日还是第一次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