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清拉过她的手,问道: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我看你们情投意合,为何会如此?
你现在这躲着也不是办法啊!”
严映雪咬着贝齿,道:
“我马上便要离开京城了。
我过来一趟,是希望有时间,你帮我照看一下他。
他在京城内有很多仇家。
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西门清秀眉微蹙,道:
“你到底说清楚,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?
你告诉我啊,难道连我也不肯说吗?”
“你不能知道,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。”
严映雪摇了摇头。
她自然不会说这件事。
西门清摇了摇头,道:
“你啊,嘴上说着要走,心里却比谁都舍不得他。
方才在戏台后面,我看你比谁都紧张。
也罢,既然你不说,那我也就不问了。”
严映雪微微颔首,道:
“那拜托你了,有时间,替我看一下他。”
西门清清丽的俏脸布满无奈,咬着唇,道:
“行吧,我知道了,你也要小心一些。
等到了江南,记得给我回信。”
严映雪含着泪,点头,道:
“清姐姐,我知道。”
……
陈昭见寻觅无果,只好来到了云香楼。
薛平正在这里查案,看到陈昭骑马晃悠悠过来,走上前,问道:
“大人,您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的,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陈昭摇头,轻轻一笑,道:
“你可查清楚了,这王奎到底与何人起了争执?
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薛平闻言,嘿嘿一笑,笑道:
“大人明鉴,我套出了实话。
与那王奎起争执的,不是别人,正是国子监祭酒,周文海周大人!”
“周文海?”
陈昭目光一凝。
这个名字他自然熟悉,乃是清流文官中的一位代表人物。
此人素以品行端方、治学严谨著称。
没想到竟会牵扯到青楼争风之事中。
薛平点头道:
“据云香楼的头牌姑娘芸娘身边的丫鬟说。
约莫六天前,王奎与周祭酒为了芸娘陪夜之事,在这云香楼的后院雅间里吵得不可开交。
王奎言语间颇为不敬。
而周祭酒似乎也被激得动了真怒,据说当时脸色铁青,一通怒骂。
两人因此大打出手,还闹出了风流韵事。
两人不欢而散后没几日,王奎便出事了。”
陈昭沉吟片刻,问道:
“国子监祭酒周文海。
仅仅是为一女子而争风吃醋?”
薛平挠了挠头,道:
“表面上看是如此。
没想到那周祭酒平日里道貌岸然,居然会因为青楼女子跟人争执。
而且,据闻王奎事后曾放话,说要让周文海身败名裂,也不知抓住了对方什么把柄。”
陈昭眯着眼睛,道:
“若真有把柄,那这争风吃醋的背后,恐怕藏着的就是杀身之祸了。
薛平,盯紧周文海,查查他近来的行踪。
尤其是王奎被杀前后,他在何处,做过什么。”
“属下明白,已经安排人去做了。”
薛平抱拳道。
陈昭问道:
“对了,芸娘现在在哪?
既然是为她起的争执,她肯定知道更多细节,带她去大理寺问话。”
薛平连忙点头,道:
“属下早就让人盯着芸娘了,就在二楼的揽月阁。
只是那姑娘吓得厉害,自从王奎出事,就躲在房里不肯见人,连丫鬟都只敢隔着门递东西。”
“我去见她。”
陈昭道。
薛平领着陈昭到了揽月阁门口,他抬手敲了敲门,道:
“芸姑娘,这位是大理寺陈大人,想问你几句话,不会为难你。”
门内静了片刻,才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。
门被拉开一条缝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。
芸娘穿着一身素色襦裙,眼眶泛红,头发松松挽着。
显然是多日没好好打理。
她见了陈昭,身子微微一颤,道:
“国公爷,奴家没有梳妆,还请给奴家一点时间,奴家来拜见你!”
陈昭点头,道:“也好。”
薛平引着陈昭去了隔壁的客房。
“大人,您先坐,属下在门外候着。”
薛平躬身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门。
陈昭的目光透过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