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沉声道:
“去把李府管家叫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衙役应声快步离去。
不过片刻,就见一个穿着素色长衫,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。
正是李嵩的管家老李。
他刚进书房,目光扫过房梁上的麻绳和翻倒的凳子,眼圈瞬间红了。
他对着陈昭躬身行礼后,声音哽咽,道:
“国、国公爷……您有什么要问的,小的知无不言。”
陈昭问道:
“李大人,这几天,有没有什么异常?
比如见过什么陌生人,或者说过什么话?”
老李仔细回想了片刻,摇摇头,道:
“异常……倒真有。
前儿个傍晚,老爷在书房待了一整晚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
连晚饭都是小的放在门口的。
半夜小的路过书房,听见里面有说话声,像是在跟人争执什么。
可问老爷,他又说没人,只让小的别多管。”
“争执?”
陈昭眉头一挑,问道:
“你听清争执的内容了吗?
比如提到什么名字、地方,或者物件?
跟谁人争执?”
老李摇摇头,脸上满是懊恼,道:
“没听清,那人应该不是从正门进来的。
我们也不知道是谁。
还有,大前天上午,老爷去户部见了王奎主事。
回来后脸色就不好,晚饭都没吃几口,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东西。”
陈昭又问道:
“写了什么?”
老李摇头,道:“不清楚。”
突然,他眼睛一亮,连忙道:
“对了,我想起一件事前天下午,府里来了个穿深青色衣袍的男人。
此人戴着帷帽,看不清脸,只露着个下巴,说话带着点西域口音,说要跟老爷谈生意。
老爷见了他之后,脸色更差了,还把小的叫过去,让把府里所有跟西域有关的东西都收起来。
尤其是几卷标着箬叶国的地图和书册,说要是有人问起,就说从来没有过。”
“箬叶国?”
陈昭心头猛地一震,面上却不动声色,道:
“东西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