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昭刚到县衙门口,就见周文渊带着几名衙役快步迎了出来。
“国公爷!您可算回来了!刚刚巡街的衙役说您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刘玉安!”
周文渊哈哈一笑。
他一边说,一边目光落在被押着的刘玉安身上,顿时眼神一沉。
就是这年轻人,用邪术杀了多人。
不仅将万载县搞得人心惶惶,还把整个京兆府都搅得鸡犬不宁。
这时,严奇山和严映雪也从县衙内走了出来。
严奇山快步上前,对陈昭拱手道:
“大人,我们已经把这老货郎带回县衙。
刚才还审了他几句,但他嘴硬得很,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严映雪也走上前,目光扫过刘玉安,对陈昭道:
“昭哥,还好你把他抓住了。
不然这凶手在暗处,还不知道要伤多少人。”
周文渊见状,捋须一笑,道:
“严姑娘说得是!
国公爷神机妙算,才能一举擒获真凶!
这下好了,案子了结,下官也能睡个安稳觉了!”
他说着,侧身让开道路,对着陈昭做了个请的手势,道:
“国公爷,里面请!
咱们赶紧把这两人分开关押,明日一早便开堂审讯。
也好给死者和百姓们一个交代!”
陈昭点头,对县尉胡祥威道:
“胡大人,你把刘玉安带下去,严加看管,派人守在牢房外,别让他耍什么花样。”
“好!”
胡祥威应了一声,让衙役押着刘玉安往县衙内的大牢走去。
周文渊看着人犯被收押,长长舒了口气,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,对着陈昭连连作揖,道:
“国公爷,这次真是多亏了您!
若不是您亲自督办,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。
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!”
陈昭摆了摆手,道:
“周县令不必多礼,查案缉凶本就是分内之事。
明日开堂,你把所有卷宗和人证都准备好。
务必把二十年前的旧案和如今的连环命案一并审清,给各方一个公正的结果。”
“下官明白!”
周文渊连忙应下,脸上笑得像开了花。
这案子了结,不仅能免去他的责罚,说不定还能在上面面前讨个好,对他的仕途大有裨益。
严映雪看着周文渊忙前忙后的样子,忍不住对陈昭低声笑道:
“周县令这下可算是彻底松了口气。
你看他那模样,比自己中了科举还高兴。”
陈昭闻言,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只是想到赵三,却也只能无奈摇摇头。
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赵三的命。
陈昭与严映雪刚步入后院厢房,正准备休息,却听门外的脚步声。
听到脚步声,陈昭微微皱眉,心知是沈峻和曹炳。
顿时,他心中思量道:
“沈峻和曹炳此时一同前来,绝非寻常问候,莫非京城有变?”
他示意严映雪稍坐,自己上前打开了房门。
只见沈峻和曹炳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外。
沈峻上前一步,拱手道:
“大人,还有事情并未禀告!”
陈昭将其让进屋内,沉声问道:“何事?”
沈峻深吸一口气,禀告道:
“大人,其实我来是另有目的。
晋王殿下,在京郊别院内……遇刺身亡了!”
“晋王?死了?”
严映雪闻言,惊讶地掩住了口。
她深知晋王与陈昭过往的恩怨。
她对晋王颇为厌恶。
可是,没想到他居然死了。
要知道晋王乃是亲王。
一位亲王遇刺,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陈昭眼中亦是掠过一丝惊诧,但随即恢复沉静,眉头却锁得更紧。
他沉声道:
“详细说来!何时发生?现场情况如何?凶手可有线索?”
曹炳摇摇头,道:
“现场没有留下太多线索,只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,上面没有任何标识。
陛下得知消息后,龙颜大怒,特意下旨让您立刻回京主持查案。”
陈昭沉默片刻,道:
“晋王已经退休,虽有威名,门生故吏颇多,但是毕竟远离朝廷漩涡,在家养老,谁会突然对他下杀手?
更何况,他一直是太皇太后一党的人,必定不可能是太皇太后所为。
那这个案子……”
沈峻叹了声,道:
“这个案子确实麻烦,目前实在不知道凶手是谁!”
严映雪皱着秀眉,沉声道:
“这件事属实奇怪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