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昭看着那中年男子,摇摇头道:
“你当年只是捡了一袋米,并未参与瓜分刘家财物,也没动手伤人,罪行本就最轻。
刘玉安的目标是当年主动抢夺,见死不救的核心人物,你这诱饵,引不出他。”
中年男子闻言,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随即眼神黯淡下去。
他知道陈昭说得对,自己这点罪,根本入不了刘玉安的眼。
陈昭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,缓缓扫过其他囚犯,最终落在斜对面牢房里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身上。
那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,穿着一身绸缎短褂,看得出他的生活尚可。
他缩在牢房最里面的角落,双手抱着膝盖,头埋得很低,肩膀却抖得厉害。
连陈昭的目光扫过来时,都没敢抬头。
“你,出来。”
陈昭开口,声音不高,却让那男子猛地一颤。
他缓缓抬起头,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惊恐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刚才那个汉子突然大声说道:
“国公爷,此人叫赵三,当年是河湾村的佃户。
刘员外家遭难时,他冲在最前面,抢夺粮食最为积极的人之一。
事后更是分得了不少财物,靠着这些本钱才在县城做起了小买卖,日子过得颇为滋润。”
陈昭点点头,走到赵三的牢门前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,道:
“赵三,当年你抢银子,抢粮食的时候,胆子可比现在大得多。怎么?现在怕了?”
赵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,膝盖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声音带着哭腔,道:
“公、国公爷,我错了!我当年是鬼迷心窍!求您饶了我,别让我去引那个煞星!我怕……”
“怕?”
陈昭冷笑一声,道:
“你抢刘家银子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刘员外一家会不会怕?
刘玉安现在杀的,都是当年像你一样动手抢过,害过刘家的人。
你躲在牢里,他迟早会找到机会进来。
到时候,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