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是个聋哑人,平日里都靠比划,很少开口说话,会不会是您认错了?”
薛平在一旁插话,皱起眉头,道:
“聋哑人?可目击者说看到那人跟拓跋烈说了好一会儿话,聋哑人怎么说话?”
于大夫摇了摇头,叹道: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何老六也是个可怜人,无儿无女,只有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。
前几天他老母亲得了急病,没救过来,下葬那天我还去了……
这几天,我也没再见过他,应该是他伤心过度,躲在家里没出来。”
陈昭的眼神骤然一凝。
何老六是聋哑人,却有声音沙哑的特征,这本身就矛盾,似乎与案件无关。
他追问于大夫,道:
“何老六住在哪?你知道他的住处吗?”
“知道!就在巷尾的破院里,就一间土坯房,很好找。”
于大夫连忙指路,又补充道:
“不过大人,何老六性子老实,平日里除了送药就是照顾老母亲,不像是会惹事的人……你们可别冤枉了他。”
陈昭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,转身对薛平道:
“你立刻带人去巷尾破院,找到何老六,不管他在不在,都仔细搜查,看看有没有线索。”
紧接着,他又转头看向严映雪,道:
“雪儿,你留在这,再问问于大夫,何老六最近有没有送过药到鸿胪寺,或是接触过北疆来的人。”
“是!”
严映雪应声。
陈昭立马出去,而薛平转身召集在外等候的衙役,朝着巷尾奔去。
于大夫站在原地,看着几人的动静,脸上满是不安,却也不敢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