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妙真微微一怔,刹那间,有些失神。
那张俊朗的面容,在阳光的映照下,显得有几分硬朗。
身材笔挺,更显几分成熟和干练。
似乎跟以前不一样,但是那坚定明亮的眼神又似乎跟以前一样。
“坐吧。”
李妙真抿了口茶,像是以前一样平和,少了些许威严。
陈昭走到李妙真的对面坐下,抬眸看着眼前那清丽绝伦的脸颊,剪水双瞳清澈如泉水,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,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依旧是那么惊艳,还是那样的清冷,可是陈昭却很平静。
哪怕一丝波澜都没有。
“你这人……哼,这满朝文武都没有几个敢直视朕的,你倒是好,一回来就敢直勾勾看着朕!”
李妙真秀眉微挑,有些不悦。
陈昭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,抿了口茶,放下后,淡淡道:
“我还没有修炼到见美而心不动的时候,看到漂亮的女人自然要多看两眼。”
李妙真咯咯一笑,声音却渐冷,道:
“你嘴倒是挺甜的,在外面勾搭了不少女孩子吧。
听说那个严映雪跟随你去了岭南,她很漂亮吧。”
陈昭淡淡道:
“再美也不美不过陛下。不知道陛下叫我来想做什么?”
李妙真明显感觉到陈昭的语气里透着一些火气,只是刻意压制而已。
她眉头一沉,道:
“你没得到朕的诏令,擅自回京,可知道会闯下多大的乱子!
若不是朕给你擦屁股,那你就是乱臣贼子!”
陈昭冷哼一声:
“你少来拿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威胁我。
我哥哥陈钧是你的心腹,他是怎么死的?
我父亲现在双目失明,重伤在床。
我的兄弟沈峻,如今也是重伤。
还有大理寺的这些兄弟!
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种血案!
你到底能不能坐得稳这个位置!
你若是坐不稳,那就换别人来坐!”
此言一出,众人噤若寒蝉,瑟瑟发抖。
柳蕴瞪大了眼睛,望着陈昭,心中暗骂:
“这个呆子,这话也是你能说的?这下完蛋了,惹怒主子,有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很难来形容李妙真此刻的心情和表情。
那张精致而又清丽的脸颊,仿若覆了一层冰霜,双眸迸发出冷冽的目光。
那饱满的胸脯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。
杀意!
滔天的杀意!
陈昭的这番话完全是否定了她这三年的努力!
把她这三年的废寝忘食、殚精竭虑,完完全全地否定了!
大胆!
岂止是大胆!
简直是瞪着她的鼻子骂人!
滔天的杀意在心中涌动,可怕的气势裹挟着寒风,带着肃杀之意,让院子内的百花尽皆折腰。
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窒息,大汗淋漓。
可是看到陈昭坚定眼神的那一刻,看到那明亮而又决绝的眼神,突然咯噔一下,摇摇头。
紧握的拳头再次放下了。
只是脸颊依旧阴沉。
她笑了声,只是笑得特别冷,道:
“陈昭,你不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吗?
你这样说,难道不怕朕夺走你的一切,包括你的生命!”
啪!
李妙真猛地站起,差点咬碎牙龈,眼神杀气腾腾地望着陈昭。
这一刻,她多么想陈昭服软,向她认错,哪怕是道歉,她可以把这一切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
可是,陈昭冷声道:
“难道我所言有错,你连自己的心腹都保护不了。
你连朝堂都控制不住,你连江山都坐不稳,你凭什么赖在这个位置?
难道我大夏的李家皇室男丁都死绝了?”
“住口!”
李妙真没想到陈昭继续挑动她极其敏感的神经。
她再也无法忍受了,踏步上前,一股恐怖的真气迸发而出。
只是一瞬间陈昭便被冰冷的真气缠绕,如蚕茧般悬浮在半空上,挣扎不脱。
随后,李妙真那触感冰冷的纤纤玉指掐住了陈昭的脖子。
“陈昭,这一句话,你犯了多少个错,你居然说得出口!”
“你信不信,我下一息便可以捏断你的脖子。”
“你信不信?”
……
那一瞬,她的眼眶微微湿润,带着滔天的杀意。
陈昭笑了笑,道:
“我当然信,毕竟你是皇帝,我又打不过你,你杀了我便是。
不过,我相信不久后,你也坐不稳这大夏的江山。
他们李家的子孙会反攻倒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