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!
老仆长叹一声,说道:
“我在老爷的莲子羹内下了迷药。
待老爷药效发作,他昏睡过去,我悄悄进入地窖内,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匕首,狠狠刺死了老爷。
然后装作他是其他人所杀,大喊大叫,吸引众人的注意力。”
张海山怒目圆睁,对着老仆大声吼道:
“你这恶奴,居然敢弑主!
简直丧心病狂,天理难容!
王老爷平日里待你不薄,你怎下得去如此毒手!”
陈昭眉头紧锁,沉声问道:
“你为何要杀你们老爷?”
老仆掩面长叹,道:
“他为人吝啬,对我多有克扣。
半个月前,我儿……我儿因为被高利贷追债,我想向他借五十两银子以解燃眉之急。
可是,他却不肯借给我,而我儿因为被债主逼迫,跳水自尽。
这件事全怪他,若是他肯借银子,我儿子岂能自尽?”
张海山冷笑道:
“你儿子跳水自尽与人家何干!儿子居然去借高利贷,只怕也是一个烂赌鬼。”
听闻此言,王景辉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。
陈昭明显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,又问道:
“你为何要冤枉王景辉?”
老仆死死地瞪着王景辉,指着他的鼻子,怒骂道:
“就是这个畜生带着我儿子走上了不归路。
我儿子原本秉性纯良,从不烂赌。
结果这个畜生带着我儿子经常去那种地方,沾染了赌瘾,将家中的钱财输得一干二净。”
张海山目光一转,看向了王景辉,道:
“莫不是你劝人赌博?”
王景辉吓得脸色一白,结结巴巴道:
“这……跟我没关系啊。
我是带小五去了几次赌坊,可那也是他求着我带他去的……
我……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染上赌瘾啊!”
老仆怒斥,道:
“都是你害的,你现在还敢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?”
张海山一拍大腿,露出恍然大悟状,道:
“我明白了,正是因为王景辉带了这个小五,染上了赌瘾。
而小五为此欠下了高利贷,而黄管家找王老爷借银子不成,导致小五被迫跳河自尽。
所以,他怀恨在心,便杀了王老爷,嫁祸给王景辉,这正是一石二鸟之计。”
他顿了顿,瞪着老仆,喝道:
“好阴险的老东西,连本官都差点被你蒙在鼓里面了。”
老仆咬牙道:
“人是我杀的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陈昭缓步走到老仆面前,沉声道:
“黄管家,既然你承认杀人,那便请你用这把凶器,在这猪身上刺一刀试试。”
老仆颤抖着接过匕首,在众人注视下,用力刺向猪胸。
刀尖入肉三寸便再难深入,他涨红了脸,又试两次,仍是如此。
哪怕整个人压上去,也没有刺入很深。
“奇怪。”
陈昭拾起匕首,淡淡道:
“能刺入五寸五的力道,不该只有这点能耐。”
他忽然抓住老仆右手,翻开掌心,看着老人嶙峋的腕骨,道:
“这双手布满老茧,是长年干粗活所致,但筋骨萎缩,根本使不出那般力道。”
张海山咧嘴一笑,道:
“大人,既然这老东西亲口承认杀了人,那这个案子就破了。这猪骨跟人骨还是有些差异的,您说是吧。”
陈昭笑了笑,道:“我只是觉得此案尚且有些疑点,也不能如此草率结案。”
随后,陈昭坐回了椅子上,淡定地喝着茶,心中若有所思。
张海山见状,皱了皱眉,走到陈昭面前,问道:
“大人,你说该怎么办?”
陈昭目光陡然锐利,道:“先将两人带下去,传唤王景炎过来审问。”
张海山有些不耐烦,挥挥手道:
“那就按照大人所言来办吧。”
随后,他朝着众人吩咐,让他们将王景炎带过来。
就在这时,沈峻走了过来,凑到陈昭的耳边,低声道:
“大人,我打听到一件事,特来向您禀告。”
陈昭问道:“什么事情?”
沈峻突然咧嘴一笑,道:
“那位续弦的王夫人原来是跟王景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他们早就认识了。
不过,王兴德这老小子却娶了他儿子的青梅竹马作为续弦。
外面传言,他们王家老三很可能是王景炎的儿子。
所以,父子二人表面上和睦,其实积怨甚深,他王景炎很可能是杀害父亲的真凶。
只是奇怪的是,我偷偷比对过王景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