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拳鼻相撞,气浪炸开,战象竟被这一拳震得踉跄后退,长鼻鲜血淋漓!
阮云浩骇然失色,身形向后缩。
陈昭已借势跃起,一脚踏在象头上,身形如电,手中横刀斩向阮云浩的面门!
“死!”
阮云浩心头一震,慌忙举刀。
陈昭的掌风却如泰山压顶,重重拍在刀身上。
铛!
金铁交鸣声中,长刀断裂,阮云浩虎口崩裂,鲜血直流。
他还未来得及抽身,陈昭施展鹰爪已扣住他的肩甲,猛地一扯!
刺啦!
精铁打造的肩甲竟被硬生生撕开,阮云浩痛吼一声,半边身子鲜血淋漓。
他咬牙拔出腰间短刀,狠辣无比地刺向陈昭心窝!
陈昭冷笑,身形微侧,右手施展蛇形形意拳缠上阮云浩手腕,一拧一折!
咔嚓!
腕骨断裂,短刀坠地。
陈昭毫不留情,一记膝撞重重顶在阮云浩腹部。
阮云浩哇地喷出一口鲜血,整个人从象背上倒飞出去,重重砸进火堆之中!
“将军!”
扶南士兵惊恐大喊,上来救援,却被沈峻带人挡住。
火舌吞吐,阮云浩在烈焰中挣扎惨叫,最终化作一具焦尸。
陈昭立于象背之上,目光冷冽扫视战场。
“主将已死,降者不杀!”
声如雷霆,震慑全场。
残存的扶南军肝胆俱裂,纷纷丢下兵器,跪地求饶。
余者尽皆溃散。
……
残月如钩,断龙谷中的火光仍未熄灭。
焦烟弥漫,空气中充斥着血腥与烧灼的气味。
那些不愿投降的扶南残兵仓皇逃入山林,很快便被黑暗吞没。
而那些奴兵见主力尽毁,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跪伏在地。
“大周万胜!”
“大周万胜!”
山谷中,大周将士们高举染血的横刀,欢呼声震彻云霄。
他们脸上沾满烟灰与血迹,眼中满是胜利的狂喜。
陈昭站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,俯瞰战场,神色沉静。
深夜。
陈昭坐在一块青石上休憩,微闭双眸。
张毅大步奔来,脸上掩不住兴奋之色,抱拳高声道:
“大人!战果统计出来了!”
陈昭微微睁开双眸,道:“说。”
张毅声音洪亮,带着几分激动的语气,道:
“此战共歼灭扶南精锐六千余人,斩杀敌将阮云浩,俘虏奴兵一万五余众!
缴获战象六十八头,其中尚有大半可堪驱使!
其余粮草、军械更是不计其数!”
陈昭目光微动,问道:
“我军伤亡如何?”
张毅笑容更盛,道:
“托大人妙计,我军仅伤亡三百余人,其中战死者不足百人!”
这个战损比,堪称奇迹!
不过也很正常,那象兵凶猛,可是一旦受惊,自相踩踏,必定导致阵形大乱。
而他们又是埋伏山林两侧,使用火攻,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。
那扶南岂能不败?
这种战损对于扶南这种小国来说,根本无法承受。
陈昭听完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点头道:“好。”
张毅此刻看向陈昭的眼神已再无半分轻视,反而充满敬佩。
他忍不住道:
“大人神机妙算,末将佩服!若非大人坚持在断龙谷设伏,焉能有此大胜!”
陈昭摆了摆手,淡淡道:
“此战大胜,全赖将士用命。
传令下去,全军休整两个时辰。
随后立刻拔营,押送俘虏和战利品送回镇南城。”
张毅一愣,问道:“大人,不乘胜追击吗?”
陈昭摇头道:“扶南主力虽损,但仍有数万大军。我们兵力不足,贸然追击只会陷入苦战。当务之急是回防镇南城,稳固战果。”
张毅肃然抱拳,道:“末将明白!”
陈昭又看向那些跪伏在地的奴兵,沉吟片刻,道:
“这些奴兵,大多是扶南从各处掳掠的贫苦百姓,并非真心为扶南卖命。
传我令,愿意归顺者,可编入我军后勤。
不愿从军者,发放干粮,任其归乡。”
张毅有些迟疑,道:
“大人,这……若是他们回去后又投奔扶南军,那恐怕对我等不利。”
陈昭淡淡道:“我军粮饷不多,如何供应他们?而且,他们回去宣扬我军仁义,比杀了他们更有价值。”
张毅恍然,要是留下这么多人吃饭,恐怕他们的粮草几日便要耗光了。
张毅心悦诚服地行了一礼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