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外,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喊叫声。
陈昭眉头一皱,大步走向县衙大门。
只见上百名身着皮甲的土兵手持刀枪,将县衙团团围住。
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,约莫二十出头,面容阴鸷。
王元德在陈昭的耳边提醒说,眼前这人正是刘家二公子刘璋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狗官敢来管我刘家的事?”
刘璋一脚踹开挡路的衙役,带着几个心腹大步走进县衙。
王元德连忙上前打圆场,道:
“刘二公子息怒,这位是新任巡查判官陈大人。”
“滚开!”
刘璋一把推开王元德,指着陈昭的鼻子骂道,“我不管你是哪来的官儿,识相的就赶紧滚蛋!否则……”
陈昭负手而立,冷冷打断,道:
“否则怎样?”
刘璋狞笑道:
“否则让你横着出威县!我刘家在这地界说一不二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低头!”
王元德吓得脸色煞白,还想再劝,道:
“二公子,陈大人是朝廷命官啊!”
刘璋一把推开了王元德,还狠狠地补了一脚,冷笑道:
“朝廷?在这威县,我刘家就是朝廷!”
说着,突然拔出腰间佩刀,“唰”地一声插在陈昭面前的案几上,笑道:
“狗官,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滚不滚?”
县衙内外瞬间鸦雀无声,所有衙役都吓得瑟瑟发抖。
陈昭却面不改色,淡淡一笑,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言罢,陈昭理都没有理他,朝着大门外走去。
刘璋见陈昭竟敢无视自己,顿时暴跳如雷,道:
“好个狗官!既然你不识抬举,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!”
他猛地一挥手,对身后的土兵喝道:
“给我打!让这些刁民知道,在威县谁才是天!”
衙门外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。
那些跪地喊冤的百姓被土兵们拳打脚踢。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更是被踹倒在地,口吐鲜血。
“住手!”
陈昭一声怒喝,身形如电般冲出县衙。
可那些土兵置若罔闻,反而打得更加凶狠。
陈昭眼神一凛,体内青玄真气骤然迸发,一脚将最近的土兵踹飞数丈远。
那人重重摔在地上,哀嚎着爬不起来。
这一脚之威,终于让其他土兵停下了暴行,惊恐地后退数步。
陈昭俯身扶起满脸血污的老汉,道:
“老伯,我乃巡查判官陈昭。尔等有何冤情,可将状纸递给我。”
老汉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染血的状纸,道:
“大人,老汉有冤啊!我那孙儿才十四岁,被刘家活活打死……”
陈昭郑重接过状纸,还未开口,身后突然传来刘璋歇斯底里的怒吼,道:
“尔敢如此!”
只见刘璋已拔出腰刀,锋利的刀尖直指陈昭后背,道:
“狗官!你敢接状纸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他挥刀就要冲上前来,却见陈昭头也不回,只是轻轻一抬手。
啪!
一道无形气劲凌空抽在刘璋脸上,将他整个人抽得踉跄后退,嘴角渗出血丝。
刘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,怒道: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!”
陈昭这才缓缓转身,目光如刀,道:
“刘璋,你当街殴打百姓,威胁朝廷命官,本官现在以谋反罪将你拿下!”
“放屁!”刘璋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给我上!杀了这个狗官!”
上百名土兵闻言,顿时举起刀枪,朝陈昭围拢过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铠甲碰撞声。
只见沈峻率领二百精锐官兵疾驰而来,将刘家土兵团团包围。
沈峻翻身下马,抱拳道:
“大人,属下调来了威县驻军!”
看到驻军来了,刘璋脸色一白。
陈昭冷笑一声,道:
“刘璋,你刘家私设公堂、滥杀无辜,全部抓起来!”
他心中一动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转向那些土兵,声如洪钟,道:
“尔等听着!朝廷有令,凡指证刘家罪行者,即刻赦免奴籍,分给田亩!”
此言一出,土兵中顿时骚动起来。
“真的能分田地?”
有人问道。
“本官乃是朝廷派过来的钦差,此话岂能有假?”
陈昭气沉丹田,大声喝道。
几个胆大的已经悄悄放下了武器。
而沈峻带着兵马,一拥而上,将那些士兵全部扣押了。
刘璋见状,疯狂咆哮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