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昭身形如电,手中横刀一转,刀背重重拍在乌蒙脖颈处。
乌蒙闷哼一声,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,溅起一片尘土。
“都住手!”
陈昭一脚踏在乌蒙背上,横刀架在他后颈,声如雷霆,“乌苗寨的人听着!再敢妄动,你们寨主性命不保!”
城门前霎时一静。
乌苗寨众人面面相觑,手中兵刃渐渐垂下。
乌云珠脸色惨白,尖声叫道:“阿爹!”
“放下兵器!”
陈昭厉喝,刀锋在乌蒙颈间压出一道血线,“本官只数三声!”
“一!”
哐当——第一把苗刀落地。
“二!”
数十把兵刃接连砸在青石板上。
“三!”
最后几个顽固分子也在牟寨主的瞪视下松开刀柄。
就在众人松口气时,乌云珠突然从马鞍下抽出一柄淬毒短刃!
她眼中闪过怨毒之色,猛地朝陈昭后背掷去:
“狗官去死!”
“大人小心!”
沈峻惊呼。
陈昭头也不回,反手一抄,稳稳接住飞刃。
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,他身形一闪,已到乌云珠马前,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她手腕。
啪!
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乌云珠脸上,打得她发髻散落,银冠飞出去老远。
乌蒙此时悠悠转醒,看到女儿红肿的脸颊和满地兵器,顿时面如死灰。
仡老趁机上前,喝道:“乌蒙,事到如今,你有什么可说的?”
乌蒙咬牙道:“呵呵,你们有本事杀了我!”
陈昭冷眼看着乌蒙,沉声道:
“我不会杀你,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马文才伏法!”
他转头对沈峻喝道:“把这些人都押下去,严加看管!”
沈峻抱拳领命,立即带人将乌蒙、乌云珠以及乌苗寨众人全部收押。
陈昭大步回到公审高台,目光如电,扫过台下群情激愤的百姓。
他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判书,朗声宣读:
“经查证,马文才私开银矿、残害矿工、奸杀妇女,罪大恶极!
周福安强占民田、强买药材、私设刑堂、草菅人命,恶贯满盈!
卢明德放高利贷、逼死人命、贩卖人口,天理难容!”
他每念一句,台下百姓的呼声就更高一分。
当陈昭最后掷地有声地宣布:
“依《大周律》,判处马文才、周福安、卢明德等一干人犯——斩立决!”
台下的百姓都沸腾了。
“青天大老爷!”
“苍天有眼啊!”
百姓们哭喊着跪倒一片。
马文才、周福安等人依旧嘴硬,痛骂不休!
午时三刻,刑场上。
马文才等人被按在断头台上,刽子手已经举起明晃晃的鬼头刀。
原来高高在上的贵人们,此刻都吓得腿软,有些甚至湿了裤裆。
周福安不再嘴硬,一个劲地向陈昭求饶。
马文雄倒是嘴硬,依旧破口大骂。
而马文才和马老爷一对父子,却哭成了一团。
就在陈昭动手要行刑的时候,突然传来了一道轰鸣的马蹄声。
紧接着,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。
“刀下留人!”
一队骑兵疾驰而来,为首之人高举鎏金令牌,喝道:
“秦刺史到!”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沈峻一路小跑过来,贴着陈昭的耳边,低声道:
“大人,没来得及通知你。你留守城门口的衙役一看到秦刺史的官轿吓得当场腿软,根本不敢阻拦。”
陈昭哑然一笑,道:“没想到千算万算,还是走漏了风声。”
沈峻眸光一凝,沉声道:
“还记得那日行刺您的女刺客吧。应该是她通知了秦刺史。”
陈昭一拍脑门,叹道:“我差点忘记这件事了。这秦刺史插手此案,那就麻烦了。”
马文才等人看到秦刺史的官轿后,欣喜若狂,掩面长泣。
只见一顶八抬大轿缓缓停下,一位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,阴沉着脸走下轿来。
周遭百姓见到秦刺史,慑于威严,还是跪下行礼。
陈昭急忙走上前,拱手道:
“下官拜见秦刺史。”
秦召敏目光扫视周围,负手而立,冷哼一声,道:
“白县令呢,他为何不亲自迎接本府?”
陈昭淡淡道:
“白县令是涉案人员,暂时无法迎接。”
秦召敏闻言,勃然大怒,额头青筋暴跳,喝道:
“陈昭,你身为区区县尉,居然扣押县令,实在太过儿戏。”
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