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!
一支冷箭破空而来,射向了陈昭的胸口处。
“大人小心!”
严映雪娇叱一声,纵身扑来。
噗!
箭矢深深没入她的肩头,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裙。
“有埋伏!”
陈昭一把抱住严映雪,目光如电扫向箭矢来处。
只见不远处山脊上,马文才带着十几名家丁正仓皇逃窜。
“马文才!”
陈昭怒发冲冠,喝道。
他轻轻放下严映雪,对衙役们喝道:
“照顾好严姑娘!”
说罢,身形如大鹏展翅,几个起落便追了上去。
马文才回头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喝道:
“快拦住他!”
十几名家丁硬着头皮转身迎战。
陈昭怒极反笑,横刀出鞘如龙吟,喝道:
“挡我者死!”
刀光闪过,冲在最前的三个家丁顿时身首异处。
余下众人肝胆俱裂,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。
马文才趁机拼命逃窜,眼看就要钻进密林。
陈昭冷哼一声,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,运足真气甩出!
啪!
铜钱精准命中马文才膝窝,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。
陈昭大步上前,一脚踏住他后背,道:
“马公子,别来无恙啊?”
马文才面如土色,结结巴巴地道:“陈、陈大人饶命……我大哥可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陈昭一脚将他踢翻,“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救不了你!”
他揪着马文才的衣领往回走,心中却暗自担忧严映雪的伤势。
这一箭之仇,他定要让马家血债血偿!
见到马文才,衙役们原本畏畏缩缩,但见陈昭如此神威,眼中都燃起了勇气。
几个胆大的率先上前,掏出绳索就要捆绑马文才。
“放肆!”
马文才怒目圆睁,厉声喝道,“你们这些狗奴才,往日收了我马家多少好处?现在竟敢绑我?”
衙役们闻言,动作顿时一滞,脸上露出惶恐之色。
何捕快咬了咬牙,突然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对陈昭抱拳道:
“陈县尉,小的们往日确实收过马家的好处,请大人责罚!”
其余衙役见状,也纷纷跪地请罪。
陈昭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道:
“过往之事,本官既往不咎。但今日之后,若再有收受贿赂之事,休怪本官不留情面。”
他手中横刀铮然出鞘半寸,寒光映照在众人脸上。
衙役们如蒙大赦,齐声应道:
“谢大人开恩!小的们再不敢了!”
说罢,众人再无顾忌,七手八脚地将马文才捆了个结实。
那绳索勒得极紧,马文才疼得龇牙咧嘴,破口大骂,道:
“你们这些背主求荣的狗东西!等我大哥来了,要你们好看!”
啪!
一名衙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,打得马文才嘴角渗血,冷笑道:
“还敢嘴硬!你落在了陈大人的手上,完蛋了。”
其他衙役也纷纷附和:
“马家作恶多端,今日总算遭了报应!”
“他们马家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,总算是老天爷开眼,报应来了!”
“屏南县的百姓估计得放爆竹了!”
……
陈昭转身察看严映雪的伤势,见她肩头箭伤虽深,但未伤及要害,这才稍稍放心。
严映雪脸色苍白,却仍强撑着说道:
“大人,我没事。”
“还说没事,都伤了这么深了!”
陈昭无奈一笑,拿出一颗丹药喂给严映雪后,然后托起她纤细的腰身,将她放在马背上。
何捕快走过来,瞥了眼被绑成粽子的马文才,低声道:
“县尉,这马文才看样子是想投靠他的哥哥。
他哥哥来头不小,倘若得知此事,不会干休。”
陈昭冷笑一声,将横刀归鞘,道:
“本官正要会会这位马都尉。”
他目光如电,扫向被捆成粽子的马文才,“有他在手,不怕马文雄不来!”
何捕快笑道:“既然陈县尉,有此决心便好,若是半途而废,恐怕我等也要跟着一起吃挂落。”
陈昭笑道:“你们将本官看成什么人了。本官若是那么怕受威胁,就不会被发配来屏南了。”
何捕快竖起了大拇指,笑道:
“大人的事迹,我等有过耳闻。几个月前,大理寺还发布了校案手册,下放各个州县。听说出自大人的手笔,我等还读过呢。真是字字珠玑,逻辑严密。”
陈昭想起有这么一回事。
那是很久之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