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昭冷笑一声,道:“夫人,那李嬷嬷呢。此人现在在何处?”
胡夫人淡淡道:“她要回去养老,我让她回去了,难道有问题吗?”
陈昭目光如炬,步步紧逼,道:
“养老?我看小翠应该就是李嬷嬷杀死的。
应该是小翠腹中的孩子是胡员外的骨肉。
而小翠不想打掉这个孩子,想用这个孩子分得胡家的家产。
依我推测,胡员外应该想要小翠生下这个孩子。
而据我所知,胡夫人你并没有为胡家生下一男半女。
倘若小翠生下这个孩子,母凭子贵,那整个胡家恐怕会落在小翠这个孩子的身上。
而夫人心生嫉妒,故而策划杀死胡员外和小翠。
你杀死胡员外之后,最开始嫁祸沈峻。
而后又派人杀死小翠。
但是你见我们查案,怀疑小翠是凶手,于是伪造遗书,将凶手推到小翠的身上。
夫人,您当真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吗?”
胡夫人冷冷一笑,道:
“陈大人,你这番推测倒是精彩,可惜全是无凭无据的臆测。
小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,与我何干?
至于李嬷嬷,她回乡养老,难道还要向我报备行踪不成?
陈大人,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,还是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的好。”
陈昭目光冷峻,直视胡夫人,缓缓道:
“夫人,您当真以为我们找不到李嬷嬷吗?”
胡夫人轻笑一声,道:“陈大人,李嬷嬷既然已经回乡,你们若是能找到她,尽管去问便是。”
陈昭无奈,这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。
陈昭只得先让裴毅文先将所有人看管起来,自己则是继续搜查线索。
入夜后,一名衙役匆匆跑进厅中,神色凝重地对裴毅文和陈昭,说道:
“两位大人,我们按照你们的吩咐,前往李嬷嬷的家里询问,但是他们家人说李嬷嬷多日未归。”
裴毅文闻言,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莫非李嬷嬷死了?”
衙役点头道:“目前不清楚。”
裴毅文叹道:“这该如何是好?如今,线索全断了。陈兄,依我看,不如将杀人之罪推到这个小翠的身上,况且有这个遗书为证。”
陈昭苦笑一声,道:“裴兄,你我都清楚,这小翠并非真凶,而是受害者。”
裴毅文眉头一皱,道:“起码可以洗刷沈峻身上的冤屈了。”
陈昭摇了摇头,道:“咱们还是再查探一下,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?对了,你将胡夫人带过来。”
裴毅文道:“这个女人不好审啊!”
“事在人为吧。李嬷嬷的失踪,或许应该跟胡府之中的人有关,你再去审问胡家这些人,我去审问胡夫人。”
陈昭道。
裴毅文眼前一亮,道:“那按照你说的来办!”
随后,胡夫人再次被押到了陈昭的面前。
陈昭看向了胡夫人,勾起一抹笑容,道:“夫人,李嬷嬷已经找到了,她已经招供了。”
胡夫人听到陈昭的话,神色微微一滞,但很快恢复了镇定。
她冷笑一声,道:
“陈大人,李嬷嬷既然已经招供,那她说了什么?我倒要听听,她能编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陈昭目光冷峻,直视胡夫人,缓缓道:
“李嬷嬷招供,说是你在香炉里下了药,害死了胡老爷,嫁祸给了沈峻。之后,你又指使她勒死小翠。夫人,您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胡夫人闻言,脸色骤然一变,冷冷道:
“陈大人,你这番话未免太过荒唐。李嬷嬷已经死了,死人怎么会招供?你这是在诈我!”
陈昭冷笑一声,目光如炬,步步紧逼,道:
“夫人,您怎么知道李嬷嬷已经死了?她已经失踪多日了,尸体都没有找到,你却一口咬定她已经死了。她是不是你派人害死的!”
胡夫人闻言,神色骤然一僵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陈昭见状,冷冷道:
“夫人,您刚才还说李嬷嬷回乡养老,如今却一口咬定她已死。这岂不是自相矛盾?您为何如此确定李嬷嬷已死?除非……您早就知道她的下场!”
胡夫人脸色苍白,额头上渗出冷汗,声音有些颤抖,道:“你……你这是在诈我!”
陈昭冷笑一声,道:“夫人,事到如今,您还想狡辩吗?李嬷嬷的死,小翠的死,甚至胡员外的死,都是您一手策划的吧。”
胡夫人摇摇头,道:“此事跟我无关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裴毅文大步走进厅中,厉声喝道:
“胡夫人,管家李琰已经招供了!是你指使他杀害了李嬷嬷,灭口以掩盖你的罪行!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胡夫人闻言,脸色骤然惨白,身体微微一晃,险些站立不稳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