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有些牢房被锁上了,被陈昭暴力一拳打开。
魏彤萱瞪了眼,道:“你能不能小声点?”
陈昭心中一笑。
这魏彤萱气性还挺大的。
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掐了她的腰,所以她心里面耿耿于怀。
那也不是没办法吗?
让她叫,她又叫不出来。
陈昭连续查看了几个牢房,都没什么发现。
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急忙说道:
“年轻人,你去里面最里面的牢房看看。
一般重要的犯人,都被他们关在最里面的牢房。”
陈昭点了点头,来到最里面的牢房。
这里面的牢房不是木质结构,四周的栅栏都是铁栅栏。
见陈昭打不开,魏彤萱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斩了过去。
那铁牢门上的大锁应声断开。
陈昭笑道:“这匕首真是削铁如泥。”
“出门前,你也不带一把防身的武器。”
魏彤萱没好气地道。
陈昭道:“我忘记了。”
其实,陈昭临出门前,是想带上那把短剑的。
他记得明明将那把短剑放在柜子里面的,却死活都找不到了。
他当时心里面还纳闷呢。
不过,事情紧急,他也没来得及细想,便匆匆跟魏彤萱出门了。
陈昭急忙进入牢房查看,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的一行血字。
这字迹,他再熟悉不过了。
毕竟,这是他整日模仿的笔迹,正是他哥哥的笔迹。
这一行字内容如下:“凌云楼是大奸大恶之地,我陈钧誓死铲除。”
陈昭眉头一沉,道:
“这是我哥哥的笔迹。他之前在这个牢房里待过。”
魏彤萱听到后,走进来,低声道:
“他难道没有留下其他线索吗?关于内库失窃案的线索,他一点都没有留下?”
魏彤萱不甘心,将地上的稻草都扒开了。
只见地面上赫然显现出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,字迹虽小,却字字铿锵有力。
“皇天后土在上,我陈钧若此生再无重见光明之日,唯愿有缘人目睹吾之遗言。
内府失窃之惊天大案,实乃凌云楼之所作所为。
府中珍藏之重宝,皆被其肆意掠夺,以供太皇太后修行仙道之用。
其间意外牵涉南梁珍稀之物。
而今,这些瑰宝恐已落入太皇太后内府深处。
吾深疑此事陛下心知肚明,然为遮掩太皇太后之失德之行,竟不惜隐瞒真相,包庇纵容。
今朝,吾不幸遭挚友背叛,身陷囹圄,生死未卜,恐难逃此劫。
唯愿家父、舍弟与绫月身体康健,远离此番凶险与阴谋。”
魏彤萱闻言,咬牙切齿,怒不可遏,道:
“果然不出所料,凌云楼这帮贼人竟如此嚣张!”
她转而望向陈昭,只见陈昭眉头紧蹙,神色中满是困惑与不解。
魏彤萱不禁心生好奇,问道:“陈昭,你心中究竟在思索些什么呢?”
陈昭神色凝重,瞥了眼魏彤萱,沉吟道:
“我哥被凌云楼这帮人抓了,也就是说太皇太后这帮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他们竟然没有将我冒名顶替的事情揭露出来。”
魏彤萱沉思片刻后,道:
“还有一种可能,可能陈钧被关在这里,在凌云楼内,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。
这些人不想事情闹大,便没有揭露你的真实身份。
不过,事情闹大了,你的真实身份应该瞒不住了。
到时候,你恐怕有杀头的危险。”
陈昭道:“陛下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。”
魏彤萱却笑了笑,说道:
“就算是陛下知道又如何?
依照你们大夏的律法冒名顶替官员,乃是杀头之罪。
重则还可能会被抄家灭族。
纵然她知道你的身份,也无济于事。
一旦此事曝出来,就算她有心赦免你的罪行,朝堂上那些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。
虽然她掌权,杀得血流成河,但是反对的力量实在太大了。
之前那王淳安为何敢发动政变。
那不就是因为这暗中反对她的声音太大了?
所以,她必须树立自己绝对的权威,才能压制一众声音。
之前你顶撞过她,她没有严厉处罚过你,已经是很仁慈了。
她其实一个人支撑这个大局,是很难的。”
陈昭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恍然,旋即唇边勾起了一抹苦笑,道:
“不愧是公主,看东西,比我们这些人要通透很多。”
魏彤萱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得意的笑容,道:
“那是当然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