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年乃至数百年后,龙国的历史课本里总会印着这样一幅插画:碧蓝的海岸线上,海风卷着细碎的浪花,一位身着玄色国师朝服的年轻男子,指尖牵着个裹着粉色绒斗篷的软萌小姑娘——她的小胖手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灵果糕,圆脸蛋上沾着细碎的金光。
两人脚下没有船只,却像踏着无形的台阶,从粼粼波光中一步步走向岸边。
他们身后,一条通体鎏金的巨龙蜿蜒在云层间,鳞片反射着朝阳的光芒,每一片都像缀着细碎的星辰,龙尾扫过海面时,激起的不是水花,而是漫天飞舞的金色光屑。
“那时候啊,我才十五岁,就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看。”每当老人们给子孙讲起这段往事,浑浊的眼睛里总会泛起光,“国师的衣角被风吹得飘起来,小宗主还朝我们挥了挥手呢!那金龙的吼声,震得海水都在晃,却一点都不吓人,反而觉得心里踏实——就像有座大山稳稳地落在了龙国的土地上。”
后辈们总会追问:“爷爷,那国运洗礼真的能让人变厉害吗?”
老人们就会笑着拍他们的头:“可不是嘛!你太爷爷以前扛半袋米都喘,洗礼后能扛着一袋米跑二里地!你奶奶的老花眼,洗了礼之后,穿针引线比小姑娘都利索!”
这些故事,像颗颗饱满的种子,在一代代龙国人的心里生根发芽,让“少年强,则国强”不再是课本上的文字,而是刻在血脉里的信仰——龙国的强大从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是无数先烈们用命换来的,是龙国三军的前辈们们冲出国门抢回来的,是无数普通人攥着拳头守出来的,是连三岁半的小宗主都敢站在国运之龙身边喊“加油”拼出来的。
当龙国国首唐泽邦的声音通过全国广播响起时,帝都最大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。老爷爷牵着穿开裆裤的小孙子,年轻情侣举着手机对准天空,卖早餐的阿姨干脆把推车停在路边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收的零钱。
广播里的声音沉稳得像千年古钟:“龙国同胞们,国运洗礼即将开始,请做好准备!”
没人知道“国运洗礼”是啥——有人猜是免费发保健品,有人以为是新的惠民政策,还有小孩仰着脖子问:“妈妈,是不是天上会掉糖果呀?”
虽不知道是什么,但从没人质疑。
从樱花国樱花雨到骨灰雨,从水师英灵归来到金龙战八岐,青云宗和国家一次次护着他们,这份信任早已刻进骨子里。
突然,所有人的手机里都响起了熟悉的旋律——“红日升在东方,其大道满霞光……”
《万疆》的歌声像清泉,瞬间漫过整个龙国。广场上的人们下意识地跟着唱,卖早餐的阿姨嗓门最大,眼角还挂着泪;穿校服的学生们手拉手,歌声清亮得能掀翻云层;连刚会说话的小娃娃,都跟着“啊啊”地哼调子。
天空开始变了。原本湛蓝的天幕上,慢慢氤氲开七彩霞光,像有人把碾碎的彩虹撒在了天上。
麻雀、鸽子、甚至平时躲在树林里的白鹭,都拍着翅膀冲上天空,叽叽喳喳地叫着,声音里满是欢喜,连飞行的轨迹都凑成了“龙”字的形状。
直播镜头里,越冥焰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,他轻轻把夭夭护在身前,对着手机屏幕说:“龙国国运洗礼即将开始,请全体国民接受国运的馈赠——这是属于每一个龙国人的荣耀。”
话音刚落,第一道金光从云层里落了下来。
那不是刺眼的光,是温温的、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被一样的光。它落在人的身上,没有灼热感,只有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舒服——就像冬天泡在热水里,夏天吹着山风,所有的疲惫、酸痛都在一瞬间消失了。
“轰!”
一声震响从镜头中心炸开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了夭夭身上——那道最先落下的七彩霞光,像有自己的意识,径直裹住了这个软萌的小团子。她原本攥着灵果糕的小手猛地张开,圆眼睛瞪得溜圆,小嘴巴微微张着,脸上满是惊讶。
“轰!元婴境二层!”有人对着屏幕里的气息检测仪大喊——那是文亭湘提前装在镜头旁的设备,红色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。
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第二道、第三道、第四道光芒接连从夭夭体内冲上天际,每一道都比上一道更亮、更粗,像一把把金色的剑,刺破了云层。
“元婴境三层!”
“元婴境五层!”
“元婴境九层!”
数字还在跳,夭夭的气息却已经开始变了——原本软乎乎的灵气,突然变得凌厉起来,像初春解冻的江河,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。她身上的粉色斗篷被灵力掀得飘了起来,露出里面绣着的小青龙图案,那些图案竟像活了一样,在光芒里游动。
“化神期!她跳过化神期了!”直播间里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修行者激动得拍碎了桌子,“我活了八十年,从没见过有人能直接跳过化神期!这是国运亲睐啊!”
更惊人的还在后面。
化神期的气息刚稳定一秒,又一道更粗的金光从夭夭体内炸开,检测仪的数字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