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单枪匹马端掉整个阿尔巴尼亚黑帮据点的人,我总得知道他是谁,不是吗?”
“那么,你现在知道了?”比尔反问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。
昆西靠回沙发背,摊了摊手:“我知道了他是个非常、非常厉害的游客。
也知道他的一些背景,但我没有兴趣。
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,不想再自找麻烦。”
比尔凝视了昆西几秒钟,声音变得低沉:
“他救了我女儿,昆西!这份情,我记一辈子。
我不希望他因为帮了我,反而被卷进永无止境的审查、监视和猜疑里。
你我都知道系统里是有多脏!”
昆西看向比尔,这位老朋友的眼神里没有任何闪烁,只有一片坦荡的维护。
他意识到,比尔是真的不知道,也真的不在乎他那个朋友背后的谜团。
这种基于纯粹信任和情谊的立场,反而比任何威胁或谈判都更有力量,让他很羡慕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昆西点了点头,“你不在乎他是谁,你只在乎他做了什么,以及他是你的朋友。”
比尔皱起的眉眼没有舒展,昆西今天的话话里有话,但他无所谓,只是用很认真的语气道。
“没错。”
“法克!”昆西突然骂了一声:“那你为什么不帮帮我?”
比尔靠回座椅:“我都已经退了,昆西,不想再和cia有什么瓜葛。”
着,比尔再抿了一口红酒,看向昆西淡定道:“反正我们这群人都已经被你们淘汰了,不是吗?”
“哦天哪!见鬼!”昆西一听这话,反应就很激烈。
“如果是我,我非得把当年那个提议的家伙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!”
比尔怔了下,但随即也明白了什么。
无非就是cia那个什么迭代计划好像出问题了。
而且看样子,昆西这个巴黎站长也受到了波及,正面临着由此带来的麻烦。
比尔眼帘垂了一下,没有任何回应,只是又抿了一口酒。
他已经离开了那个漩涡,不想再对里面的纷争发表任何看法。
昆西看着比尔这副彻底置身事外的沉默,激动的情绪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下去。
他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。
“好吧,好吧”昆西喃喃道,像是在服自己。
“你退休了,你清高,你了不起,可以享受你的平静生活,你有权利享受你的平静生活,保护你的朋友。”
“埃里克根本不需要我保护。”比尔道:“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因为这件事关注他,暗地又搞些什么动作影响到他的生活。”
玛德昆西张了张嘴,有点想骂人,这家伙非要往伤口撒盐,但他还是叹道。
“行吧,如你所愿,比尔。
关于埃里克·史蒂文斯,我告诉你,调查已经结束,所有数据都会被清理。
他不会在cia的任何常规或非常规记录里留下痕迹,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担保。”
这是一个明确且正式的承诺。
“谢谢。”比尔的声音很轻,但很清晰。
“用不着。”昆西摆了摆手,“就当是为一个终于能上岸的老伙计,行个方便。”
着,昆西站起身,意思很明显,谈话可以结束了。
比尔也放下酒杯,站了起来。
“句心里话,以他的能力不会藏得太久。”昆西道。
“而且他也不是一般人。”
比尔没有回应这句话,确实,以埃里克的能力,总会被有心人盯上,至于其他的?他懒得管,比尔平静道。
“至少今天这事结束了。”
“酒不错。”比尔朝后面走去,留下一句。
“门在那边。”昆西站在原地,没有相送。
比尔顿时停步,点点头往正门走去。
听着比尔离开的脚步声和最终的关门声,昆西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,看向外面沉静的夜色。
比尔为他那位朋友拂去了来自机构的污浊。
而他,昆西·泽维尔,还得继续在这个泥潭里打滚,处理所谓的迭代计划留下的烂摊子。
“法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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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透过莫里斯酒店高层套房的地窗,将客厅映照得明亮而温暖。
蒂珐已经收拾妥当,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西装套裙,让她看起来既专业又干练。
埃里克站在一旁,安静地看着她做完最后的准备,把手里的公文包递过去。
虽然昨天的事闹得很大的样子,但结束之后根本影响不了日常进程,蒂珐还是得把这个研讨会开完,现在也就只剩这一两天了。
而他顶多就只是恢复了日常。
蒂珐接过公文包,脸上全是激情之后的柔媚,笑着吻了一下埃里克,道:“亲爱的,我大概十一点左右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