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间,时间非常紧迫。
他们撞门后,把电话扔在地上,集中注意力,把你看到的全都出来,发色,瞳色,身高,疤痕等等看到的所有一切,明白吗?”
金米想回答,但突然嘭的一声巨响,让她本能用手死死捂住嘴巴,看着顶在门后的椅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门板也在震颤。
“他们来了,我能听见。”比尔沉声道。
“记住,全身贯注。”
这时,一句陌生的男声从手机里响起,是他听不懂的语言:“.”
比尔听不懂,却也能结合经验,大致听懂意思:“她在里面。”
再嘭的一声巨响伴随杂声,比尔知道门被撞开了,他咬紧牙关,握起了拳。
下一秒,金米的尖叫声响起,比尔指节因用力握拳而发白,眼里的怒火被绝对的理智死死压住,转化为近乎残酷的冷静。
“有胡子,六英尺高,右手有月亮和星星的纹身.”
金米用力喊出这句话之后,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,比尔死死盯着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,却还没有挂断的手机。
他听着动静,好像能察觉到那边的人到底在做什么,缓缓拿起桌面上外放的手机贴近耳边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是谁,我也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。”
比尔从椅子上缓缓起身,紧绷的身子微微躬起来如同正在攻击的老虎,声音透着一种正在冒着寒气的冰冷。
“你们想要赎金,我可以告诉你们,我没钱,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,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现在正在巴黎旅游。
我也有些特殊的本领,特殊的手段,都是我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学到的。
除了这些,我还有一些积累下来的关系人脉。
我发誓,这一切都是像你们这样的人的噩梦。
你们放过我的女儿,那么这件事到此结束,我不会告诉我的朋友,我不会去找你们,也不会追查你们。
如果你们不就此罢手,我们会找到你们,不管你们在哪里,都会找到你们然后杀了你们!”
冰冷的声音停止,还没挂断的手机没有任何回应,比尔姿势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听着这轻微的呼吸声。
“goodck(祝你好运)。”
伴随这有些嘲讽的语气,挂断的提示音响起,比尔攥紧手机,力度极大,像是要把手机捏碎。但比尔并没有忘记该做什么事,拿下连接线,以惊人的速度在屏幕上滑动,找到了埃里克的电话。
相比于追查,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通知身在巴黎的埃里克。
他在美国,鞭长莫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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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斯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露台,埃里克独自坐在露台的白色藤编椅上,身侧是墨绿色的铸铁栏杆,上面缠绕着盛放的红色天竺葵。
他刚抿了一口巧陶瓷杯里的浓缩咖啡,浓郁的苦涩与醇香在舌尖缓缓化开。
该不,好像法国的咖啡和美国还真有点不一样,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。
“嗯,味道还行。”
埃里克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杯沿,姿态松弛,阳光透过巨大的梧桐树叶,在他深色的衬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,带着几分暖洋洋的慵懒。
他背对着咖啡馆内部,面朝街道,这个位置让他既能观察往来人流,又不至于被过多打扰。
埃里克偶尔抬手看一眼腕表,计算着蒂珐研讨会结束的时间,心情是一种难得的放空状态,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因陪伴而产生的平静。
埃里克目光懒散地掠过眼前的街道,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、甜腻的糕点气息,以及淡淡的烟草味。
远处隐约传来街头艺人拉奏的手风琴声,悠扬而略带伤感。
这无所事事的闲适,弄得埃里克下意识想起还在酒店里开会学习的蒂珐时,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女友在努力学习,提升自己。
而他却偷懒坐在这里,啥事都不用干,活像个街溜子。
“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。”埃里克舒服地再抿一口苦涩的咖啡,心想道。
“等蒂珐结束,或许可以一起去塞纳河边走走,或者找家她喜欢的画廊看看画也是好的。”
这时,放在白色圆桌桌面上的手机屏幕,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,发出一下轻微的震动。
埃里克随意地瞥了一眼,发信人赫然是金米。
“这个时机?”埃里克眉眼轻挑,没多想,伸出食指点开了短信。
“嘿,埃里克,我是金米,抱歉打扰你,你最近在巴黎有空吗?
”
埃里克微微蹙眉,表姐一家不在?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感觉到这个变化有点不对劲。
“怎么感觉不对了呢?”
因为这完全是他没有想过的意外事件,从头到尾,他和比尔都是先假设有本地大人带着。
“不告诉比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