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日子,罗叔忙着买宅子,安家,我忙着准备进画院和暗中打听你。”
许尽欢:“吴酸一直以为,我和你认识是在酒局上,由他牵线搭桥,殊不知,除了第一次在侯府门口以外,我们还见过很多回。”
“很多回?”
陈漠北惊得声音都呲了:“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“你不会有印象的。”
许尽欢挑眉微微一笑。
“那时候,你是四九城里最年轻的侯爷,掌天子一卫,四九城的那些个世家子弟,哪个有你风光?
普通人别说上前和你说话,就是离你近一些,你的那些个侍卫都会跑出来赶人。
你对我开始有一点印象,应该是在吴酸牵线前,一次在教坊司,一次在勾栏的后门。
而那时候,我来京城已经好几年,在宣和画院不仅站稳了脚跟,还有点小名气。”
陈漠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许尽欢半个字都没有说错。
年轻的时候,他喜欢逛教坊司,勾栏这种地方,喝喝酒,听听曲,偶尔也会留宿。
有一回他去教坊司,教坊司里选花魁,热闹非凡。
他对花魁没兴趣,对花魁身边那个抱琴的丫鬟有几分好感。
他招来伙计,问丫鬟陪不陪客。
伙计说,那丫鬟已经被客人相中,客人连包夜的银子都已经付完了,让他明日趁早。
陈漠北很是惊讶,谁会注意一个不起眼的丫鬟,就问伙计是哪个客人。
伙计手一指,他看到了一张桀骜不驯的脸。
又有一回,他在勾栏听曲。
酒水喝多了,便想小解。
结果那天,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喝多了,在茅厕里吐了一地,他嫌弃那味道儿难闻,于是去了后门。
后门的树荫下,站着一人。
那人正要撩开衣襟小解,听到身后有动静,扭过头来……
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。
他又看到那张桀骜不驯的脸。
想到这里,陈漠北的手,不可遏止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所以在吴酸介绍我们认识之前,你早就处心积虑地埋伏在我的身边,只等着杀了我?”
许尽欢看着陈漠北,没有说话。
浓雾里,一下子沉寂下来。
宁方生三人的脸色,一个比一个凝重。
谁都知道,进宣和画院不光光靠推荐信,推荐信只是敲门砖,还需要一次次的考试,一层层的选拔。
这个时间,最少也要一年。
宣和画院人才济济,许尽欢一个没有背景的异乡人,要小有名气,最少三四年的沉淀。
换句话说,许尽欢在暗中打听,观察了陈漠北整整四五年的时间。
许尽欢有的是银子,请个杀手,找个索命门真不是什么难事。
只要他愿意,陈漠北十条命,都不够他杀的。
这时,站在三人前面的陈漠北,问出了他们心里一致想问的话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