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。
于是,陈器用最可怜的语气,低低哀求道:“宁方生,你帮帮我,算我求你。”
宁方生听到“求求”两个字,才算回了神。
他深目看了陈器一眼,起身走到门槛前,慢慢背起了手。
夜色,漆黑。
无星,也无月。
星月都被厚厚的一层黑云,遮掩住了。
良久。
他开口问道:“今儿个初几?”
陈器一怔,朝卫东君看过去:初几啊?
我哪知道!
卫东君心说我脑子里全是许尽欢的事情,哪里还能装得下这些。
装不下,就只有掐指一算了。
卫东君拨动几下手指,“宁方生,今儿十四,过了子时,正好十五月圆之夜。”
宁方生头也不回道:“你们谁去问刘恕己要张黄纸?”
这是有戏的意思吗?
卫东君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,不曾想地上的陈器比她更快,“唰”的一下,就不见了人影。
腿长就是好啊。
卫东君走到宁方生身旁,一脸讨好地笑道:“宁方生,你确定真的可以让陈十二……”
“不确定。”
“不确定你要什么黄纸?”卫东君急得声音都呲了。
“但可以试一试。”
卫东君想都没想:“几成把握?”
宁方生目光淡淡地看着她:“你希望是几成?”
“什么叫我希望啊,想入梦的人,又不是我。”
“让我愧疚的人,是你吧。”
卫东君:“……”
她决定装聋。
宁方生看着她吃瘪的样子,语调平静:“那小子命好,过了子时就是月圆之夜,否则一成都没有。”
所以月圆之夜是入梦的必要条件?
卫东君立即问道:“那黄纸的作用呢?”
宁方生:“不装聋了?”
卫东君:“……”
她又抿了下唇,小声蛐蛐:“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吗?”
“你说呢,墙头草?”
卫东君一咬牙,一跺脚:“宁方生,大不了以后的斩缘,我更加卖力,不对,卖命。”
“黄纸用来画符!”
卫东君两只眼睛瞬间瞪大了:“画什么符?”
宁方生:“离魂符!”
卫东君:“用什么画?”
宁方生看了看自己食指,轻轻咬出三个字。
“我的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