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乌日娜都是知道的,她又问:“刺客有什么头绪吗?”
回话的人道:“刺客好像是弥坚要娶的新娘,如今新娘和她的哥哥都失踪了。”
这是合理怀疑。
乌日娜摆摆手:“行吧,还以为今晚能有什么好戏呢。”
纪云舒不知道她期待的好戏是什么,但没有听到赵慎的消息,她心里着实不安。
弥坚之死非同寻常,外面一波又一波的人在搜寻刺客。
赵慎回来的时候,已经不早了。
乌日娜已经困的不行,见他平安回来,才起身找了个房间去睡觉。
纪云舒喝了半坛子酒,见到赵慎还能起的来: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赵慎一靠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,她还没有换衣服,也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迹。
心中了然,笑道:“我没事,今夜还算顺利,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。”
纪云舒今晚本就头脑发涨,喝了酒也不舒服,还惦记着赵慎的安危。
这时候看到他,心中彻底放松下来,不知是累的,还是酒精发挥了作用,反应有些迟钝。
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问:“什么事儿?”
赵慎见她反应都慢了半拍,哄着她道:“先睡吧,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。”
纪云舒很执拗地又问了一遍:“什么事?”
赵慎无奈,只得坐下,将她揽入怀中道:“是柳泽交代了一些事情,在弥坚府上着火之后,去里面拿了些东西。”
纪云舒眨眨眼。
赵慎见她一双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不由俯身亲了亲:“放心,事情已经办妥,柳家这次绝对逃不掉。”
纪云舒这才明白,他应是拿到了柳家通敌的证据,便没有再多问。
事实上,她脑子已经快成浆糊了。
靠在赵慎的怀中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
赵慎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到床上,发现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不松手,心中不由有些软,干脆就这么躺在了她的身边,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纪云舒日上三竿才睁开眼。
赵慎难得没有早起,陪她睡到这个时候。
见她睁开眼,才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: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纪云舒确实口干舌燥,一口气惯了一杯茶,才觉好了些。
“没什么,就是昨日有些累。”
话一出口,嗓子都是哑的。
赵慎脸都黑了:“乌日娜怎么给你喝那么烈的酒?”
纪云舒拉了拉他的手:“是那个血腥味让我有点恶心,想喝点酒好好睡一觉。”
事实上,她昨晚确实睡的不错。
一觉到天亮,一个噩梦都没有做。
赵慎沉默了片刻:“是我不该让你去做这样的事。”
“又说傻话,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。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杀弥坚不容易,昨晚很顺利,这是值得的。”
赵慎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迟疑了下才道:“我抓住了柳泽,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。他每次来漠北都会给弥坚带来一些消息,大都跟军中有关。这次带来的,是新调整过的布防图。”
纪云舒霍地站了起来:“你确定图是真的?”
赵慎摇头:“不确定,但十有八九。”
纪云舒后背升起一股凉意。
这东西太重要了,漠北人拿到它,不仅能在猝不及防之下打败父兄,更能以此来诬陷他们通敌。
毕竟军中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人不多,这其中不管是谁,都一定是父亲十分信任的人。
“他有没有交代隐藏在我爹身边的人是谁?”
赵慎摇头:“他不知道。”
纪云舒抬头看他。
赵慎解释道:“我让人用了刑,柳泽完全扛不住,能说的都说了,这么大的秘密,柳家确实不太可能让他知道。”
“所以又没了线索?”
只要想到父兄身边有一个极大的隐患,纪云舒就坐立难安。
这个时候他们在漠北,想要通过提早解决漠北王身边支持南征的人来消弭战事。
隐藏在父兄身边的人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想法,提前对父兄动手呢。
赵慎看出了她的担忧,安抚道:“别担心,咱们走之前已经千叮咛万嘱咐,父亲跟大哥会小心,他们不会得逞的。”
纪云舒胡乱地点了点头:“他还交代了什么?”
赵慎道:“柳家背后还有人。”
纪云舒咬牙:“雍王,他是有什么毛病吗?跟漠北人合作,他就不怕引狼入室?”
赵慎拍着她的背道:“别气,这事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放心,有肃州的先例在,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。”
纪云舒这才体会到了赵慎严格处理肃州那些官员的良苦用心。
“有证据吗?”
肃州他们就没有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