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紧绷。
沈清柔抱着手臂在他旁边来回踱步,这位后宫团的老大此刻也失了往日的古灵精怪,眉宇间染着焦虑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林诗茵安静地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,手里无意识地绞着一方真丝手帕,性感御姐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凌妃和李钰交换着担忧的眼神。
安佳玲微皱眉头。
黄钰彗则站在走廊尽头巨大的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的夜色,背影显得有些疏离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产房里间歇传出的、郑微微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和喊叫,像一把钝刀子,反复切割着门外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“啊!痛死我了!张杭!你个混蛋!都是你害的!啊!”
郑微微带着哭腔的怒骂,在护士开门取物品的时候,清晰地砸了出来。
张杭捻动烟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沈清柔停下脚步,没好气地瞪了产房大门一眼,又看向张杭,声音带着点焦躁:
“听听!听听!微微骂你呢!你看她多遭罪啊,这都十个小时了,啥时候能生出来?”
张杭轻吸口气:
“她体质好,能撑住。”
沈清柔叹道:
“你听听这声音!我听着都心慌!”
凌妃轻声对李钰说:
“微微一定疼坏了,生孩子,太不容易了。”
李钰轻轻拍了拍凌妃的手背,温婉的脸上满是忧色:“是啊,希望一切顺利。”
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产房内的哭喊声时而高亢尖锐,时而变成痛苦的呜咽。
走廊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。
就在沈清柔快要忍不住再次开口时,产房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!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,心脏提到了嗓子眼。
一个戴着口罩、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助产士抱着一个小小的、包裹在柔软蓝色襁褓里的婴儿走了出来。
她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,目光扫过众人,落在张杭身上。
“恭喜张先生!母子平安!是个健康的小公子!”
助产士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。
“呼。”
不知道是谁,长长地、清晰地呼出了一口浊气。
凝固的空气瞬间流动起来。
张承文松了口气:“平安就好,平安就好啊。”
王彩霞心疼的眼眶微红:“可算是生出来了。”
沈清柔第一个冲了上去,脸上瞬间阴转晴:
“男孩?太好了!微微怎么样?”
“产妇有些脱力,但状态还好,正在清理缝合,稍后就能出来。”
助产士解释道,同时小心翼翼地将襁褓递向张杭:
“张先生,您看看小少爷?”
张杭走上前,动作罕见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。
他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柔软的小包裹。
襁褓里的婴儿皮肤还带着点红皱,闭着眼睛,小嘴微微嚅动,稀疏的胎发贴在头皮上。
他那么小,那么脆弱,却在张杭有力的臂弯里沉睡着,仿佛找到了最安稳的港湾。
张杭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儿子,那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,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如此柔软的光。
混杂着血脉相连的悸动和沉甸甸责任感的情绪,悄然弥漫开来。
他伸出修长的手指,用指背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儿子温热娇嫩的脸颊。
“张先生,小公子出生时间是凌晨2点10分,体重6斤6两,身长50厘米,各项指标都非常好。”
助产士在一旁轻声报着数据。
“6斤6两,50厘米。”
张杭低声重复了一遍,抱着儿子的手臂又紧了紧,仿佛要确认这份沉甸甸的生命存在。
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众人,最后落在旁边一个早已架好专业摄像机、正对着他们拍摄的杭柔传媒工作人员身上。
“拍清楚点。”
张杭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摄像师立刻将镜头稳稳地对准了抱着婴儿的张杭。
张杭抱着襁褓,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怀中的儿子更清晰地呈现在镜头前。
他面对着镜头,深邃的目光穿透镜头,仿佛在看着未来无数的观众,又仿佛只是在对着怀中的儿子低语。
他的声音低沉、清晰,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和难以言喻的力量感:
“微微,你辛苦了,你很伟大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儿子,张文华。”
他清晰地念出这个名字:
“华之一字,不仅是才华横溢四字的顺序,也同样取自楚辞芳与泽其杂糅兮,羌芳华自中出。”
他略微停顿,目光落在儿子沉睡的小脸上,眼神柔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