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来的孩子也是一个女孩，是一个男孩陪着她来的，两只小鹿中的男孩搀扶她，杜林看着她的腿——是反关节。

是来求一个逆天改命的机缘，对吧。

给你们。

杜林花了经验，摸了这个女孩的额头。

那边，罗米尔一脸诧异的回来了，他表示测不出一个所以然，所以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家。

杜林表示没问题，同时看了一眼远处台阶旁穿着管家服的老头：“那应该是你们家的对吧。”

“对，老家伙们怕的不行，哪怕知道打不过你，还要过来送死，我有什么办法。”说完，罗米尔带着他的两个侄子走了。

杜林这边感叹一声，然后看向了眼前新坐下来的孩子开始给手抹香油。

为什么？

据说这么做有仪式感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忙了一天，等到天黑了还有一些孩子在排队，杜林只能特事特办，叫小猫们把晚饭送上来——每一个孩子与大人都有。

这番举动，让大林主再一次现身，她的表情有些复杂：“杜林先生您的仁慈太过仁慈了。”

“只是因为别人做不到，所以我的仁慈就是太过仁慈了吗。”杜林笑着问道。

“是啊，以前德鲁伊诊病，都是要收钱的，而您呢，不但免费给孩子晋升，还给他们准备晚饭，我不知道您这么做有什么必要的，太晚了，今天是我的侍女们收了太多的人的好处，我代她们向您道歉。”这位老夫人低下了头。

“人数比以往超了三成还有多，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，现在看来问题出在你的侍女们身上。”杜林眯了眯眼：“告诉她们，这次我饶她们一命，有下一次，我会把她们的脑袋垒成塔。看起来是我的仁慈让凡人们都有了非份之想，我不管她的父亲是哪一位林主，也不管她的兄弟是哪一位战帅，让我生气的话，我会把他们一族都屠灭，我会说到做到，哪怕是雅拉的妹妹也一样。”

说完，杜林扭头看向雅拉。

这只傻虎妞挠了挠脑袋：“可是我没有年纪大到足够做大林主侍女的妹妹啊。”

杜林呼吸都为之一窒。

大橘笑的都要破音了。

大林主也笑出了声。

杜林没办法，都这么笑场了，他再威严也威不动了。

倒是雅拉脑袋瓜一歪，想明白了：“杜林大人您的意思是绝对不会因为是熟人的孩子而网开一面对吗。”

“长唐成语都会用了，澜恩，你教得好啊。”杜林笑了笑。

一旁站着的澜恩微笑不语。

杜林看向了大林主并叹了一口气：“我是不怕辛苦，但这些母亲和孩子等了一个白天，我不忍心让她们空手而回，无论是喜是忧，今天晚上我都会给他们一个答案，但是大林主，如果明天还是多人了，我一定会痛下杀手，请不要怀疑一个传奇的誓言，好吗。”

“我一定会告诉她们。”大林主说完，又向还在等待的各位低头表达了一位老妇人的歉意，然后这才离开。

杜林叹了一口气。

你看，十一，这就是生命的取死之道，为了一点蝇头小利，生命什么都敢出卖。

·是啊，但正因为如此，有些人才会如疯了一样，追求着名为公正的虚妄，明明只是井中花水月，追求一生的事物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。

可正因为如此，能坚守信念的人才最为可贵，因为哪怕是死，他们也绝对不会回头，不会做信念的叛徒，更不会向敌人摇尾乞怜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等到夜深了，送走最后一位得偿所愿的夫人与她满心欢喜的孩子，杜林坐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椅子眼前。

从空间袋里拿出来的造影仪扣到了脑袋上。

杜林开始造影。

有些昏黄的画面里，年轻的孩子们正坐在一起，怀揣着梦想的他们讨论着自己的过去，有人来自上京，有人是天之骄子，有人天赋超绝，有人才华横溢。

但还有人是孤儿。

画面里，那个曾经的杜林站在角落里。

来自上京的同学，最终都死在了那一夜。

天之骄子的同学，最终都死在了那一夜。

那些天赋超绝，那些才华横溢，在那一夜都为了彼此的信念流尽了鲜血。

·那一夜，一定不好受吧。

大橘的声音都难得了柔和了很多。

是啊，那一夜离现在的我太久远了，久到我忘了他们儿时的模样，远到我记不清他们到底死在哪里。

我只记得那一夜，我最后杀掉的那个女孩，是我上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孩。

·你真的没有想过和她一起离开，远离是非吗。

我说过，我的命是马尔斯导师给的，他从那该死的冬日里把我与我的同学从角落中翻了出来。

杜林和自己的两个ai谈到了他的过去。

听完了杜林曾经的故事，大橘与十一都在唏嘘，一个感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