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没事,只……只是摔了一跤,磕……磕到了脑袋,但……但我爷爷却……”
后面的叙述变得极其模糊且破碎,像是一张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画。
“……然后就……就这样了……说……说话会……会这样……”
她省略了很多,最后用尽力气吐出一句,然后彻底把头埋了下去,神情被巨大的悲伤所掩盖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静默。
陈舟看着她瞬间变得脆弱无比的模样,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。
虽然白浅浅省略了很多,但他还是从她的话语中勾勒出来了事情的轮廓。
那场雨中的车祸,那个为了救她而去世的爷爷,她自己承受的撞击和后来的病痛……
这一切的创伤,最终具象化在了她如今每一次开口的挣扎里。
她的结巴不是别的,而是恐惧,是自责,是那道被永久刻在身体和精神上的伤痕。
“抱歉……”
陈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,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柔软:
“我……我不该突然问这个。”
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,在无意中揭开了多么深的一道口子。
白浅浅轻轻摇了摇头,幅度很小。
她没有抬头,只是抬手,用指尖飞快地擦了一下眼角。
就在这时,陈舟的手机响了。
是他叫的网约车到了。
“车到了。”
他轻声说,然后拍着白浅浅的肩膀:
“你爷爷在天上看着你,肯定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。”
她再次揩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,然后笑着抬起头:
“谢谢……”
网约车司机按了下喇叭,示意他们上车。
陈舟深吸了口气,决定放弃任何多余的言语,只是轻声道:
“先上车吧。”
他率先打开后车门,侧身让开。
白浅浅挪动脚步,坐了进去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们一眼,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,也识趣地没有搭话。
车子平稳行驶。
陈舟也没再试图打破沉默,只是偶尔用余光留意着她。
但白浅浅却压下心头的悲伤,主动笑着跟陈舟说道:
“我……我爷爷很好很好的,他……他手很巧,会……会用竹篾编小蜻蜓,还……还有小鸟……”
她断断续续地说道:
“他……他给我做了个小板凳,就……放在老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,一到夏天……他就坐……坐在那……给我……摇蒲扇……”
陈舟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,最后只说了一句:
“他……一定是位很好的爷爷。”
白浅浅没有再说话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她的目光飘向窗外,仿佛想在那飞逝而过的城市风景中,寻找那个遥远葡萄架下的身影。
……
没过多久,司机提醒道:
“到了!”
两人走下车,看着远处的喧闹的会展,不由微微张大了嘴巴。
热闹,实在是太热闹了!
巨大的展馆门楣上悬挂着醒目的“夏季动漫嘉年华”主题海报,门口站着或威严或搞怪的大型动漫模型。
目光所及,有手持法杖的魔法少女,有背负羽翼的天使恶魔,有身穿盔甲的骑士武士,还有将脸涂成小丑的joker……
当然,也少不了几个扛着长焦相机的“老法师”。
看着摄影师往擦边ser的一顿猛拍,陈舟便不禁点头。
摄影好啊,摄影得学。
君不见咸鱼上一搜二手相机,文案全都是:
“不小心女模特怀孕了,急需用钱急出!”
每次刷到类似的文案,陈舟都无语了:
拍完就不能放她回去吗?
就非得拍中学,拍中干,活该没钱打胎。
要是换成他就不一样了。
他知道戴。
看着如此喧闹的场景,白浅浅不由后退了一步,喃喃道:
“好……好多人啊!”
感觉到她有点社恐,陈舟自然地牵起她的手,笑着说道:
“走吧,跟着我,没事的。”
白浅浅脸红了一瞬,而后乖巧点头。
进入会展中心的瞬间,不少视线投了过来。
佐助跟雏田的搭配,在漫展上还是少见。
毕竟雏田的官配是鸣人,佐助的官配是小樱。
现在佐助跟雏田手牵手走在一起,这不是牛头人还能是什么?
不过就在两人准备往里面深入时,却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这俩毛里毛糙的家伙正一脸痴汉样,四处寻找着露沟美女和长腿美女。
他们一边望还一边交流道:
“哇塞!不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