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看不出什么不同了。一切都和最开始远眺‘所见’没甚差别。
杜鸢却依旧没有开口。
这让墨衣客有些不解,试探性的上前一步后。
他再度问道:
“先生先生可是有什么问题”
杜鸢依旧没有反应,墨衣客愈发不解,只得伸手在杜鸢身前晃了一晃。
发觉依旧没有反应后,墨衣客才是惊觉可能出了岔子。
继而伸手打算推一推杜鸢看看能不能摇醒。
怎料指尖尚未碰到杜鸢的衣袂,便见一道金光大盛,紧接着一股磅礴斥力骤然袭来。
墨衣客心中一紧,心知不妙,当即就要施法抵抗。可此举不做还好,一动手,那斥力竟如几何倍数般暴涨。
不过片刻,他便如断线纸鸢般被击飞出去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”
虽然没有受伤,可却被弄得灰头土脸。待到从地上爬起后,他茫然看向杜鸢。
他不能理解,为何好好的,这位先生就突然变成了这般样子。
看着依旧不动的杜鸢,在看了看自己还在不停发抖的手心。
墨衣客心头暗道:
‘似是某种大神通在自行运转’
这个念头才升起来,他就不由得嘴角抽了抽,不过是神通自转,便给他轻易弹飞.
类似的事情,他见过,但全都在修为天差地远之人的身上,才能出现。
他也知道二者修为差的远,但没想到差了这么远。
恍惚间,他甚至感觉回到了昔年,跟随一位身持妙位的佛陀前去伏魔时,瞧见的金刚怒目。
当年,那魔头一身修为,几乎比他还要胜过三分。
可在那位佛陀面前,却是一个照面,便被压在了佛陀随手抛出的五彩琉璃塔下。
当时,他就惊觉自己怕是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地步。再到后来,更是见都没见过类似的事情了。
不曾想,今天居然有了大差不差的感觉。
可是这就更奇怪了啊!
这就是看了一柄不俗的仙剑而已啊!
墨衣客正欲深思下去,却又愕然看见下方石桥轰然断开。
不仅那柄‘顺势’从桥下飞出,化作流光飞入天际。
甚至还在石桥裂开之时,从内里又飞出了一柄仙剑来!
两口仙剑齐齐飞入半空,互相争鸣不止,长啸不停。两道剑光,更是瞬息搅烂天光,撕裂云幕!
“居然有两口仙剑藏在这儿”
墨衣客惊愕不已,他全然没想到会有这般走眼的事情。
看不透杜鸢,那是修为差了人家不止一头。可作为曾经的大剑仙,看不透剑是什么意思
这石中剑的出现,可谓是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,把他打的头晕目眩。
错愕之中,他试图补救的急忙朝着那柄石中剑看去。
如果是某柄太过了得或者特殊的仙剑,走眼也正常。
可看去之后,他却越发不解。
因为这柄剑,差的确是不差,而且来头也是不小。
它名唤“莲”,原是如今妙化寺主持的昔年旧物。那位主持早年可不是方外僧人,而是天下闻名的除妖人!
他自成名起,数百年间奔走四方,专司斩妖。
只是他的“除妖”,从非为了除魔卫道,不过是图那钱利二字。
是以他斩妖从不论对方是否为恶、是否祸乱人间,只看那妖物身上有无值钱的内丹、皮毛,血肉,或是赏金,若能换得重利,挥剑绝不留情。
数百年下来,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妖属的血,造下无数杀孽。
直到后来,他遇上一头大妖,被对方硬生生打碎气海、削去顶上三,一身修为近乎尽废,从此便彻底没了踪影。
再等他重现人世时,早已洗心革面,遁入空门,成了妙化寺里一名不起眼的知客僧。
至于后来能坐上主持之位,却是因他以自身残余年岁为引,渡化了当年那打碎他气海的大妖,助其褪去魔性、飞升而去。
这份度量与修为,才让他在寺中得享尊崇,最终执掌妙化寺。
所以他的剑自然不差,可也绝非能够让他走眼的剑啊!
毕竟他们几个之间,说一般无二,肯定不对,但说差的天地之别,那肯定是笑话。
万分不解之下,墨衣客忽然恍然的看向了杜鸢——既然不该在剑上面走眼,那么难道是这位
联想到刚刚杜鸢的异状,他越发觉得定然如此。
只是知道了又如何呢
他眼下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。
天际间两口仙剑的争斗已愈演愈烈,不仅将天幕搅得一片混沌,剑光间,更有无数凌厉剑意四散开来,席卷四方。
便是墨衣客这般大剑仙,也只觉双目被那剑意刺得生疼,心底忍不住泛惑:
“两口无主仙剑,怎会有这般威势”
他又凝神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