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劫都没伤到我,这儿的瓦居然可以?
虽然说到底多半也是因为那雷劫没有真落上来,但这也足以让杜鸢惊讶了。
这细微的声响,也让土下的声音骤然卡住——
原本要出口的“多此一举”马上咽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极轻、极快,快得像错觉的追问:
“手破了?你修为是高,我都看不明白,但这儿可是那家伙的大道显化,你不小心点.”
说完她就后悔了——这不是在关心他吗?这哪有半分先前“两清”的硬气?
当即是忙着补了句:“我是怕你血滴在砖上,回头招了山里的毒虫,反倒要我费心去驱.总,总之还是跟你没关系!”
杜鸢这回没笑,只是停下动作,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腰间另一枚小印,同时指尖还下意识的敲打着瓦片。
与此同时的土下又陷入了沉默,可这回的沉默不再是先前对抗一般的僵持,倒像是在憋着什么。
踩在神庙上面的杜鸢能隐约听见,有极轻的、簌簌的声响从土里传出来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顶动瓦片,却又在快要碰到他指尖时,猛地缩了回去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那道声音才重新响起:“你左边第三块瓦,底下是空的,你往那边扒,能省点劲。”
这声音拉回了杜鸢的思绪,继而让他一阵好笑。
“道友啊道友,您这弄的跟个姑娘似的,是为那般?”
“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