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的莫过于赵雷。
他只当是自家妹妹走了狗屎运,攀上了高枝,自己这个做大舅哥的,岂不也要跟着飞黄腾达
他打扮得人模狗样,竟是直接找上了蟠桃镇的李家武馆,张口便要见李平灿,言语间满是倨傲,仿佛自己已经是李家的亲戚。
“让你们管事的出来!我可是你们三爷的大舅哥!”
正在武馆内监督弟子练武的孙正闻声,眉头一皱,走了出来。
孙正是李平福当初收留的孤儿之一,因其心性沉稳,天赋出众,深得李平福喜爱,这两年更是将《黑虎功》练得出神入化,已是神煞境的好手。
看着流里流气的赵雷,他冷冷道:“武馆之内,禁止喧哗。有事说事,没事就滚。”
“嘿!你个小杂种,敢这么跟我说话”赵雷仗着自己“大舅哥”的身份,指着孙正的鼻子便骂,“信不信我让我妹夫,把你这破武馆给拆了!”
孙正眼中寒光一闪,他最敬重的便是师父一家,岂容这等人在此地撒野
他不再废话,身形一晃,快步上前。
赵雷只觉眼前一,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,将他单手提离了地面。
“你……你放开我……”赵雷双脚乱蹬,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孙正手臂一甩,如同扔垃圾一般,将赵雷狠狠地扔出了武馆大门,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再敢来此地聒噪,打断你的狗腿!”孙正的声音冰冷如铁,带着一股深深的煞气。
赵雷被这狠厉手段吓破了胆,连滚带爬地跑了,再也不敢前来滋事。
而孙正这干净利落的一手,也让武馆内的众弟子,看得是敬佩不已,愈发勤奋地操练起来。
…………
烛夜。
李平灿看着眼前烛光下娇羞无限,美不胜收的赵思思,心中却是一声轻叹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赵思思羞红了脸,“妾身服侍您更衣……”
李平灿按住了她的手腕,忽而道:“你是那位宗门修仙者的后裔”
赵思思微愣,面色煞白,却不敢隐瞒,“祖父乃曾祖的外室子……”因这事太不体面,所以虽入了族谱,但并不入在那位修仙者一脉之中。
李平灿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收获。
赵思思乃仙人后裔,将来孕育的血脉,能提诞生灵根的概率。
他轻轻执起她的手,柔声道:“从此以后,你便是我李家的人了。安心住下,一切有我。”
赵思思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,心中那最后一点不安与忐忑,也终于烟消云散。她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羞涩地点了点头。
窗外,月华如水,静谧无声。
…………
李平灿纳妾之事,终究未起太大波澜。赵家早已败落,赵思思一介孤女,能入李家为妾,在世人眼中,已是她天大的福气。
赵思思性情温婉,又心怀感恩,将谢媛视若亲姐,悉心侍奉,后院一片和睦,倒让李平灿省了不少心。
三个月的光阴,如指间流沙,悄然而逝。
李家大宅在“德鲁伊道场”的滋养下,愈发显得钟灵毓秀。后院那几株寻常的桃树,缀上了几朵粉嫩的苞,引得蜂蝶流连。
最先感受到这奇异变化的,是谢媛。
最初,她只是觉得自家空气格外清新,连日来因夫君纳妾而心头滋生的一丝郁结,都消散了不少。
渐渐地,她发现了一些更奇妙的事情。
那一日,她正在凉亭,一阵微风拂过,她竟清晰地“听”到了风中夹杂的絮语。
那并非人言,而是一种更纯粹的、源于自然的韵律,像是在诉说草木生长的秘密。
她惊愕地抬起头,院中的草树木,在她眼中仿佛活了过来。
那株平日里最爱的兰,正微微摇曳着叶片,像是在对她撒娇;墙角的青藤,也似乎在努力地朝着她的方向伸展着枝丫,传递着一股亲近依赖之意。
“是……是错觉吗”
谢媛揉了揉眼睛,心中的惊疑不定,只当是自己思虑过甚,产生了错觉。
到了夜里,她做了一个梦,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,一条通体雪白的小龙,亲昵地绕着她盘旋飞舞,龙口中衔着一株流光溢彩的仙草,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腹部。
她从梦中惊醒,只觉得腹中传来一阵暖意,心中踏实而安宁。
直到这日。
李家郎中为全家做例行平安脉,轮到谢媛时,那老郎中捋着胡须的手一顿,脸上露出笑容,对着秦氏和李荣舟拱手作揖。
“恭喜恭喜!”老郎中笑道:“三夫人这是喜脉!且脉象沉稳有力,如盘龙卧珠,腹中胎儿气血之旺盛,老夫行医一生,闻所未闻!”
此言一出,整个李家大堂沸了。
秦氏先是一愣,随即喜极而泣,一把拉住谢媛的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李荣舟也是满脸喜色,平日里的沉稳荡然无存。
“真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