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海上那些黑手。一个,都别想躲过血债血偿!”
她不再说话,只是更紧地依偎过去。
皇城深处,某处普通宫室院落的一角。
灯火未熄。
一个身着普通内侍服色的太监,端坐在矮榻上。
姿态恭谨,眼观鼻,鼻观心。
他对面阴影里,坐着一个轮廓模糊的身影。
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室内响起,带着无形的威压。
“都安排下去了?”
“干爹放心,”年轻些的太监声音恭顺平静,“‘船工’已经上船了。‘海鸟’今晚能收到料,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撒网。”
“‘窝’里呢?”
“也稳着。”内侍答道,“一切如常,没起乱子。知道‘灯’还没灭,
对面阴影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嗯。
“东宫那个瘫子……”话头一转。
“回干爹,”内侍立刻接上,“闹得厉害。不过……闹不动的。那条腿,断了就是断了。”
阴影里的人沉默了一瞬,“断了就好……断了,就省心。知道吴全的人呢?”
内侍微微一顿,声音更低:“……料石沉海了。”
“沉了?”
“是,沉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阴影里的声音平淡无波,“风急浪大……掉海里,很正常。”
内侍的头垂得更低了些。
“明白。本就是颗沉底的沙子。”
“嗯。”阴影里应了一声,“剩下的尾巴扫干净。海上……风浪来了,船要稳。”
“儿子明白。”
“去吧。”
内侍起身,躬身行礼,退了出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