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遥身为“七彩”的骨灰粉,不,精確来说,是“前辈”的骨灰粉,无论哪场演出,自己都会必去。
所有关於“七彩”的演出动態,所有她们成员的社交帐號,能找到的,全部关注。
能视奸的,全部视奸。
但可惜,今天没能和前辈说上话。
“唉。”
凌遥微微轻嘆。
当时自己默默在人群的角落里看他弹琴,而且没有告诉yui,是自己偷跑去的,想著吃点独食,等他演完凑上去蹲个签名,甚至是合影……
可惜,他从上台到演出结束,全程都被无数只猫猫围得水泄不通!
说成“猫猫环绕”也毫不过分!
更可怕的是,离场时在门口也被熟悉的面孔给堵住了!
“uu和姜奈……”
“她们怎么也会盯上前辈……”
凌遥想不通,只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没有了。
想跟前辈说句话都成了奢望。
说句可笑的,到今天为止,自己都没加上前辈的飞信……
就挺悲哀的。
当然,仅仅悲哀至此,倒也不至於辗转反侧,睡不著觉。
更悲哀的是,自己假装路人,在他身边经过,甚至还特意用香肩撞了他一下,
结果是……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,仍在跟身边的猫猫们谈笑风生,毫无知觉。
“前辈已经麻木到看不见我了。”
“他被她们埋起来了。”
“他的视野里是注意不到任何其她人的。”
“我就是那茫茫人海里的一个无人在意的傢伙。”
“好难受。”
“好饿。”
“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让我也来一口呢”
凌遥甚至不確定,当自己再度成功站在他面前,问他要一份签名时,他能不能记起自己的名字,都是个问题。
用yui的话说就是——
“人名系很难寄的啦,他寄不住你也系正常的,真得寄住了,泥又要追求別的东西了。”
“比如身体得感觉什么得。”
“……”
凌遥承认,自己的欲望是会不断上升的。
但人总要有个盼头不是
谁不渴求进步呢
谁能忍受常年原地踏步呢
这都什么年月了,从第一次在天籟看到他登台、跟他同台演奏开始,到现在,好几个月过去了,自己在他心里,很可能只是一嘴“那个弹粉色schectersd24的”。
这种事情绝对不行的吧
换位思考一下,这不就意味著,自己甚至不如自己的琴有记忆点
自己的琴都比自己好看
“呜啊。”
凌遥再次翻了个身,从躺变成俯著,將下巴垫在枕头上,小脸表情煎熬。
“不行,睡不著。”
“找谁聊聊天吧。”
虽然是半夜三点,打扰別人休息是不好的,但她还是做出了如此决定。
打开飞信划来划去,发现好友已经没剩多少了,
能在这样阴间的时间不睡觉的,除了yui之外,似乎就没有別人了。
“等等,不对。”
凌遥的视线停留在了置顶群的位置——
三人小群,群名“水银”。
当初在定名这件事上,由於yui的想法是反向的,所以经过后来的慎重考量,將她错误的语序给正过来了,变成了现今的名字——水银。
“水色”与“银色旅行船”的组合,化为了现在的三人小队。
小队还未正式出道演出,但排练已经经歷过一轮。
这段日子,白初下乡陪伴奶奶了,掐指一算,差不多也快归来。
凌遥想了想,觉得可以问问她的状態。
“chuchu人很软糯,而且小小一只特別惹人喜爱。我如果问问她在干嘛,她会不会给我回復呢”
抱著试试的心態,她给白初发了条骚扰消息。
“chuchu你睡了吗我睡不著。”
大约过了半分多钟,chuchu竟然真回了:
“信號不好,在乡下。怎么了”
“我遇到了情感问题……想諮询一下你,我觉得chuchu平日里应该会遇到反向的差不多的事。”
“哦”
白初听罢,有些好奇:“说说看”
“就是,你之前当偶像,粉丝很多很多,那肯定有很多粉丝是狂热崇拜分子……我想知道,你会记住这些人的名字或者面容吗”
“……这样的问题吗”
白初还是首次听人聊这个,不禁思索了片刻,肯定道:“不会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实话说,我根本不会在乎粉丝们对我是何种感受,毕竟偶像是我的工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