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哪怕有船家冒出来,李氏也不敢上!
“呼!呼!家主,还有最后三辆马车了!”
“嗯,干得好!你们运完马车,就在这岸边歇息一会,喂一下马。然后把这些木箱,再装回到马车里。时候不早了,今天还得赶一截路,最好能找个安全的祠庙里过夜!”
“是!家主!”
李乾数了数人数,看着族人们过来了五六成,主要还剩下对岸戒备的弓手。他绷紧的神情松了许多,沉声吩咐了几句,就带着族侄李鹰,再次上了马。
“走!李鹰,我们去南边再哨探一下!”
这一次李氏竭尽全力,足足凑出了23匹马来。其中16匹拉车,7骑用来斥候侦查。而为了盯住那背后的马队,他派了4骑过去,嫡子李整又骑着1匹马在河边指挥。此刻,他就只能亲自带上族侄,往前路南边哨探了。
“呦!呦!~”
悦耳的鸟鸣再次传来,李乾抬起头,看着去往南边的飞鸟,疲惫的脸上有些恍惚。这些飞鸟在河上盘旋了许久,最后还是往南去了,就像他李氏的队伍一样,只是不知终点何处。
“天人相应,世间万物各有预兆。这飞鸟盘旋不落,鸣叫往南,又预兆着我等什么样的未来呢?”
李乾思绪发散,在马背上摇晃。吉凶莫测的前路,太多注意力的拉扯,让他不自觉变得迟钝。
岸边的芦苇丛高高密密,什么也看不出来。而过了这河岸数百步,就是一处低缓的土坡,看着不高,只是有些遮挡视线。
“家主!有些不大对劲!”
“嗯?李鹰,怎么了?”
两人刚侦查了一会,快到了土坡的位置,族侄李鹰就突然勒马停步。他面色凝重,左右环顾,看着叔父家主疲惫的脸,沉声道。
“家主!不对劲,这边太安静了!连虫子和鸟的叫声都没有!刚才那些鸟盘旋了那么久,一只都没落下来,就往南边去了…”
“?!安静?飞鸟盘旋南去?…等等!鸟一直没落?!”
这一刻,李乾浑身一震,昏沉的大脑中瞬间警铃大作!他猛然一勒缰绳,正要说些什么。前面五十步外的土坡上,却骤然冒出一个身形中等、举着大弓的少年!
那少年面无表情,搭上一根破甲的精铁箭,看似缓慢、实则飞快的拉开了战弓。然后,他气定神闲,瞄准着急转马身的李乾,毫不犹豫,就是凶狠的一箭射来!
“中!!”
“嗖!!”
这伏击的一箭如电而至,发出死亡的呼啸!仅仅是两个呼吸,它就射到眼前,精准射中李乾的胸口,直接破甲射入!
“啊!”
马背上的李乾如遭重击,上身骤然一仰。这一箭的力道如此之大,射的又是如此猝不及防!他再也坐立不稳,发出一声惨叫,重重仰头跌落,就此生死不知!
“家主!!”
族侄李鹰惶恐大喊,正要下马救人,却见那少年又飞快搭上一箭。而后,数十名埋伏的弓手,都从草坡后冒了出来,拉弓瞄准了他,齐齐射出箭来!
“嗖嗖嗖!!”
“啊!呃!嗬嗬!…”
这十几箭激射而至,直接把李鹰连人带马,都射成了筛子,惨叫就戛然而止!
“律!嘶!!”
那马吃痛之下,一时未死。它猛地踩了伏地的李乾一脚,甩下了李鹰热乎涌流的尸体,就往河边奔逃。
“家主!贼人!救家主!!”
惊人的变故骤然出现,河边的五六十个李氏族兵,只是望了一下,瞬间就都红了眼睛。李氏亲族的血脉联系,荣辱与共的家族命运,让他们没法选择丢下家主逃亡。他们再也顾不上岸边的马车,提着刀盾,就往两百多步外的草坡杀来!
“嗯?那个骑马的中年斥候,竟然是李氏的家主?”
张承负提着重弓,站在草坡上,意外的看了眼那坠马落地的中年大汉。那大汉中了他一记重箭,栽下了马,又被马踩了一下,居然还没死。他努力在草丛里爬着,想要站起来,却似乎摔断了腿,根本移动不了。
“好一个李氏家主,好一个李乾!”
张承负心中暗赞。这硬扎的汉子行事密不透风,哪怕有马队和水贼牵扯,也依然没忽视对南岸的哨探。原本的伏击就此变成了阵战,而最大的收获,就是这条亲自侦查的“大鱼”,来作为李氏族兵的诱饵了!
“准备厮杀!”
一声令下,太平道31门徒弓手向前二十多步,在草坡上站成一列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而仅仅七八个呼吸后,42个泰山众就披甲提刀举矛,从草坡后冒了出来,越过弓手们向前列阵。
“列阵!”
于禁一声大喝,泰山众人就飞快的列成两排,就离着未死的李乾不远。他们前排木盾铁甲,后排长矛斜举。而五六十个李氏族兵,已经愤怒焦急的喊着,快要杀到了近前。
“走!别过来!这是…段氏的…阴谋!北边,骑兵…整儿!”
李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