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新的歌谣,或是给“弟子们”讲讲历史故事,却看到大师兄马元义笑着来了,还带着二师兄唐周。
“承负,你这童子营的营头,可是当得热闹的很呐!师父有时候,还会从祠庙中出来,远远地看上两眼…”
“是极!我也来看看,这吃了这么多粮食的童子营,到底是什么模样?…”
“啊!元义师兄!唐周师兄!…”
张承负连忙行礼,两位师兄也随之还礼。三人一起在营中溜达了会,看着童子们一组一组的吃饭,高道奴拿着根短木棍维持着秩序,又打了个招呼。这一圈看下来,马元义与唐周对视了一眼,神情中都有了些惊异。
“太平黄天!承负和道奴,训练的有模有样啊!”
“嗯,确实是有些章法。倒是不枉吃了这么多粮…”
“比不得大师兄手下的门徒…”
“哈!元义,小师弟心气高着呢!还想和你那批持杖的精锐门徒比较!”
“哈哈!假以时日,也不是没有可能嘛!毕竟这些童子还小,精神头也不错。嗯,就是瘦了点…”
天色还亮,三人从童子营里走了出来。马元义从随行的门徒那里,拿来一把八斗的猎弓,还有二十根骨箭,笑着递给张承负。
“喏,你找我要的猎弓。你这从来没摸过弓的,怎么突然想起来,要学弓箭了?”
“.我之前摸过一把弓,试了试,感觉可能自己应该会射箭…”
“会射箭?…”
听到这,马元义与唐周面露惊疑,小师弟是农户出身,师父捡他的时候才十岁。他们都是看着小师弟长大的,这小子学没学过弓箭,他们还能不清楚吗?难道是?…
唐周若有所思。他笑着拉住张承负的胳膊,就往祠庙中走。
“来,跟我来!我库房里有个草人,元义的门徒处有个操练的土场。去那里射两箭看看!”
“不错!就去我那里的土场,练一练看看!”
张承负拗不过,只得跟着两位师兄走。马元义带的八百精锐门徒,在祠庙外有个正式的营地。这八百人表面上练得是棍棒,实际上棍棒插上枪头,就变成了军中的短矛。
说到底,这支队伍其实是大贤良师张角,在冀州太平道道场,所真正倚重的核心武力。他们是从众多信徒中选拔训练出来,兼具信仰与武力的“道兵”。可惜,这样的“道兵”,张角门下只有八百人,张宝和张梁门下也是差不多数量,再多就养不起了。
“承负,这草人你要放多远?”
“先三十步吧!”
“三十步?你确定?”
“嗯。先试试弓…”
土场上,张承负分脚站好,握着这轻巧一截的猎弓,整个人都沉肃了起来。无比熟悉的感觉,再次袭上心头。他深吸口气,瞄准草人胸口处系着的人头大红布,缓缓拉弓到嘴角,稳稳就是一箭,身形不动分毫!
“嗖!”
看到这站定拉弓的气势,马元义与唐周都神情凝重,被“唬”的挺直了腰。他们睁大了眼睛,看着这浑然自如的一箭,稳稳飞去,然后…箭矢稳稳的射在了红布外,隔了大概两寸。
“咦?承负他竟然真的会射箭?…”
“可惜射的不大准…”
“没关系,多练练就好了。这八斗的弓,他开的轻松的很呐!”
“哈!承负他从小就力气大,就和道奴一样…”
这一箭射失,两位不会射箭的师兄,都松了一口气。倒是围观的门徒中,跟着来看的柳弓,神色肃然起敬。这新弓到手的第一次试射校准,竟然只差了两寸?
“嗯,三十步,偏差左下两寸。我是瞄准了射的,那再射就要往右上移些瞄准,补偿这偏差…”
张承负走上前,仔细看了看草人的箭靶,算了算偏差后,又再次回到三十步外。他挺起身形,稳稳拉弓,瞬息又是一箭!
“嗖!”
第二箭射去,正中红布的右上,只多出一寸来。张承负又上前看了看,用手指比划了会,心中确定了这把弓的瞄准,到底要补偿多少。于是,他返回箭位,调了调息,眼睛瞬间锐利,瞄准后又是一箭。
“嗖!”
这一次,箭矢凌厉而去,正中草人靶心的红布。两位师兄立刻瞪大了眼睛!可还没等他们开口,张承负便再次拿箭,连续三箭,都在靶心中央,尽数挨在一起!
“嘶!刚才那一箭不是蒙的?承负这箭术?…”
“果然是附魂…咳…是天授!”
马元义与唐周互相对视,脸上既是惊异,也是喜色。这位小师弟若是有天授的不错射术,倒是可以在后面太平道的大事中,加上更多的担子。而这样想间,张承负已经再次走上前,取回了五支箭,又把草人拉远了二十步。
“啊?五十步?!…”
“这是不是有点太远了?…”
张承负垂了垂眼睛,用心感受了会手中的弓箭,感受着与生俱来般的熟稔,与千锤百炼般精准的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