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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雪轻咳两声,继续,“你对来部队之前的生活,有什么印象吗?”
严川表情放空了几瞬。
“好像,我在救我妹妹,我妹妹被很多人追,然后我被砍死了,我倒在血泊里,看见我妹妹在笑……”
“我妈妈很痛苦,她在哭……”
他按着头,摇晃,“我头好疼,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方知也想也不想的上前抱住他头,安抚。
“不想了,都是假的,没事没事。”
严川渐渐平静下来。
汪雪收起本子,“严川脑子里的淤血不散,记忆就不会彻底恢复,现在只能慢慢疗养。”
她扭头和方知也交代。
“方同志,我还有点其他事,晚点我把严参谋的饭票和补贴那些都送过来,再带你熟悉熟悉环境。”
“好,”方知也要送她出去,却被严川拽住。
汪雪摇摇头,自己离开,再顺便带上门。
病房内寂静。
严川抬起头,清亮双眸有笃定。
“方知也?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,我一抱到你,就觉得心很安稳。”
方知也心猛地一跳,后退两步,点头。
“是,你追我追得很紧。”
严川皱眉,不信。
“怎么个紧法?我一个大男人!”
方知也抿唇笑,“你在校门口公开对我表白,说非我不娶,还偷你爸爸的书,你奶奶钓的鱼,送到我家,我出国几年,你一直单身等我。”
严川不敢置信,“我奶奶天天打我,还会钓鱼?我爸爸竟然爱看书?我都不爱看!儿子随爸啊!”
方知也:“……”
她心虚地移开眼神,“她晚年陶冶情操,你爸爸位高权重。”
严川觉得不太对劲,但他记忆缺失,又想不起来,表情一片费解。
方知也觉得挺有意思。
她双手抱胸觑着严川。
“你要想知道你家里的事,得靠我,严川同志,对我态度别太差哈。”
严川望着她一会,突然嘟囔。
“我这么喜欢你,怎么会对你态度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