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忙活到下午一点多,才在附近找一家店吃午饭。
二毛高兴惨了,因为要招待客人,点的菜多,他每道菜都能吃几口。
他眼睛一转,热情邀约。
“杨婆婆,宋叔叔,牛叔,小姨夫,不是我吹,我奶做饭贼好吃,现在我们搬来城里住,你们没事都来我家吃吧!”
贾淑芬横他一眼,二毛理直气壮的问,“咋?奶,你不欢迎他们吗?”
“怎么会。”贾淑芬摸摸他脑袋,笑得和善。
“二毛啊,我是不欢迎你,因为你吃得多话也多,拉得多心眼还多,不如你改名叫严四多,四多,来,给奶笑一个。”
二毛:“……”笑不出来,奶咋能这么说他呢。
杨秀连等人看热闹,看得哈哈大笑。
吃完午饭,来帮忙的人都离开去忙自己的事,温宁几人则回去收拾新家。
只是没一会,贾淑芬就着急忙慌的跑出来,大声喊。
“哎哟,我钱没了,你们谁看见我屋里枕头下的钱了?”
彼时,温宁正站在门口和赵秀兰说话,她说没看见。
赵秀兰下意识道,“钱咋能放枕头下呢,咱们这几条街道的人都不敢这么放钱。”
“为啥?”贾淑芬迫切追问,赵秀兰又支支吾吾的。
这时,严刚走过来,沉着脸,“宁宁,你去看看咱们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。”
温宁点头,快步进去,结果发现他们衣柜里锁好的一个柜门被撬开。
温宁拉开柜子,空荡荡的,她脸色凝重的走出去。
“丢了一堆金首饰。”
项链耳环手镯,不只她的,还有给小玉攒的,加起来可能有两百来克。
听见这话,贾淑芬气得牙痒痒。
“好好好,偷到老娘头上来,真是老寿星喝砒霜,活腻歪了!”
严刚大步往外走,“我去派出所一趟。”
报案,找几个人手来查。
见他如此利索,赵秀兰急了,她脱口而出,“不能报案!”
“为啥?”严家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。
赵秀兰勉强笑着,又不得不解释。
“这个,隔壁孙三婶的儿子是烈士,儿媳妇改嫁,现在孙三婶带两孙子过日子,那两小孩手脚不干净,可他们日子过得苦,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们别报警,我这就去告诉孙三婶,让她把偷你们家的东西拿出来!”
说完,赵秀兰慌里慌张的朝隔壁跑去。
严家人面面相觑。
因为严刚是军人的原因,他们一家对烈士以及家属都很尊敬。
以前家属院有个老太太疯疯癫癫的,总觉得别人要害她,一点小事都磨唧拖拉得很,搞得性子利索的贾淑芬很看不惯。
但知道她家有两个烈士后,贾淑芬就再没议论过她。
人家两儿子都死了,脑子出点问题很正常。
贾淑芬还热心的去找领导反应,最后领导派人给老太太做啥子心理辅导咧。
此时,得知隔壁住的是烈士遗孤,贾淑芬怒气淡了些,她忍不住嘟囔。
“烈士遗孤咋能偷东西呢,这是做人的道德问题,轻易放过哪能长教训,我去看看。”
她大步离开,其余人自然也跟上。
这会的赵秀兰已经和孙三婶说清楚事情了。
孙三婶六十来岁,头发花白,满脸皱纹。
孙子偷东西,她气得面色燥红,扭头进屋,没一会就一手扯着一个小男孩出来,甩在门槛下,叉腰质问。
“冬瓜,黄瓜,你们是不是偷新邻居东西了,赶紧拿出来。”
冬瓜和黄瓜大约六七岁,应了他们的名字,冬瓜矮胖矮胖,黄瓜瘦高瘦高。
两孩子都摆着双手,不停否认,“不是我们!奶奶,我们没有偷!”
两家人的此番动静已经引得周围许多人驻足,有人忍不住开口。
“冬瓜,你咋又带着弟弟偷东西,你们兄弟俩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!”
“照我说,还不是孙三婶这个亲奶奶没教好,孩子才一次又一次的犯错。”
“之前他俩来偷我家的大包子,我看在他们爸爸的份上放过他们,可他们怎么能偷别人的金首饰呢,多贵啊!”
“这次还不承认,搁我有这样的儿子,早就动手打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大家议论纷纷,孙三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突然,她抄起一边屋檐下的棍子,扯着冬瓜就揍他屁股。
“混孩子,快把东西交出来,你怎么能偷金子?你是要气死我啊!”
冬瓜嗷嗷大哭,黄瓜也被吓得泪水哗哗流。
边上,温宁、贾淑芬、严刚等人的眉头均皱起来。
贾淑芬快步上前,果断又利落的夺过孙三花手里的棍子,丢到一边。
“姐,虽然我也揍孙子,但不是这样死揍,你别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