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!”
另一名老大爷也附和道:“玩得还很花,翻墙的,打洞的,装失恋的……嘿,我是真不懂你们年轻人。”
“还有更离谱的。”老大爷也不下棋了,语气里满是埋怨,“之前还有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,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裙子和高跟鞋,硬生生穿到身上,站在门口抛媚眼。这是真把我们俩当瞎子,简直有毛病!”
“有这时间,我孙子能刷三套卷子!”
“我孙女能刷五套!”
“你吹牛,你孙子明明天天在家打游戏!”
眼看着两个老小孩就要为“谁家孙辈才是卷王”这件事吵起来,林沫立即轻咳一声,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。
“两位大爷,是这样的,我有个朋友因为失恋,想去对面艺术馆野营冷静两天。你们两位一看就懂得多,我就想问问,那个艺术馆安全吗?有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之类的东西?”
老大爷沉思了一下,摇头劝道:“那地方荒凉的很,试胆的人都很少。有没有野兽我不清楚,但虫子和蛇肯定少不了。你回去告诉你那个朋友,让他可千万别来了!”
另一名老大爷也道:“我前两天依稀看到挺大的一团东西,眼花没看清,不知道是石板还是野狗,还挺吓人的。”
“没听见嚎叫声啊,老倪,你肯定是看错了!”
林沫听到这里,心里有数,她又换了个问法:“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吗?我回去好吓吓我朋友,打消他的念头。”
“奇怪的传闻?”
两位老大爷面面相觑。姓倪的那位突然一拍大腿,“还真有!老李你也知道吧,这两天好多人都是立的衣冠冢,我听说那个啥在火葬场就被偷了!”
“啊,还有这种事?那玩意偷它干嘛?器官还能用?”
“这谁知道,世上变态那么多,总有一款爱干这个。”
“啧,造孽啊……”
林沫对两位外冷内热的老大爷道了谢,转身走向等在不远处的苏念白。
苏念白看着她,突然说了句,“我觉得,你跟他们说话的样子好怪。”
林沫:?
“哪里怪?”
苏念白琢磨了半天,断言,“比跟我说话温柔。”
林沫:“……那我以后也这么跟你说话好吗,小苏先生?”
苏念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连头顶翘起来的碎发都在拒绝,“不用不用。”
林沫觉得苏念白虽然聪明了些许,但也朝着不可理喻的方向越奔越远。
是所有男人都这么不可理喻,还是就苏念白这个人特别不可理喻?
这个念头在林沫脑海里转了转就淡去了,她看向艺术馆,轻声道:“做好准备,我们进去。”
两人特意饶了半圈,躲开墓园门口老人家的视线。艺术馆的围墙质量不太行,稀稀落落倒了一大片,林沫和苏念白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宽阔的缝隙里钻了进去。
围墙和馆体之间内有一片空地,这里原本可能是一个小型广场,如今已经荒草丛生,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。
林沫拿出匕首,熟练地把过于碍事的枝条砍去,从野草丛中踩出一条小径。
小植物。林沫走了两步,惊起了至少三只蚂蚱。
“你看那边。”苏念白眼尖,一下子注意到此地的异常。
林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广场中央的草被压出了几道不甚明显的痕迹。痕迹一路向前,最终消失在馆体的门口。
“这可不像野狗。”林沫喃喃,“蟒蛇?不可能吧?”
她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,不禁皱紧了眉头。
苏念白:“你退后,我打头?”
林沫摇头,“不用,你的枪在后面更能发挥用处。保持警惕。”
她握紧匕首,有意识地把呼吸声压到最低。环境里的杂音渐渐清晰起来,草杆被压折的脆响,草叶摩擦的沙沙声,虫子的零星鸣叫,风声,苏念白的呼吸声……
很快,林沫走到了艺术馆门口。
金属大门倒是没有残缺,就是锈迹斑斑,虚掩在哪里。
林沫小心翼翼地靠近门板,仔细聆听。
渐渐的,她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呼啸声,断断续续,呜呜咽咽,像原野上的狂风,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荒凉和怪诞感。
有点像游戏背景音乐的旋律,有点忧郁,但又无所羁绊。
林沫还想再听时,呼啸声又猝不及防地消失了。
她回头给了苏念白一个“做好准备”的眼神,缓缓伸手推门。
当里面的场景出现在她眼前时,林沫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