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向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他们,“这样做其实对你们是很好的结果,因为信君和银向尸魂界的坦白,便能够洗刷掉你们身上的冤屈,让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,但很遗憾,没能如愿。”
平子真子冷笑:“用不著挑拨离间,我们所有人都清楚,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!”
蓝染嘆气道:“平子队长,不要把我想像的那么低级,我是真心为你们感到遗憾,因为你们很有可能再没有这个机会了,因为我的第二个准备的结果是不確定的,从你们能在这里见到我开始,你们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著一种冰冷如铁的裁决感,如同丧钟在寂静大厅中敲响。
话音落下,整个空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、压缩,变得粘稠而难以呼吸。强如平子、浦原者,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矢胴丸莉莎的手按在了刀柄上,日世里的金色瞳孔收缩成了针尖。
“既要动手,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!”平子真子强行压下心悸,语气更加冰寒刺骨,斩魄刀隱隱有出鞘的徵兆。
大战似乎一触即发。
“稍安勿躁,我的话还没有说完。”蓝染轻轻抬手,仿佛在安抚躁动的孩童,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稍纵即逝,但带来的寒意却已烙印在眾人心头。他的语气恢復了那种令人恼火的从容不迫。
“信君击败了那四个破面,所以才让你们有了在此同我见面的机会,可以和我进行一场交易。”
浦原喜助那双藏在帽檐和纸扇阴影下的眼睛猛地眯起,精光乍现:“交易”
蓝染同他对视,“啊,不错。”
浦原喜助咧嘴:“我好像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蓝染也轻笑:“没错,就是那个东西。”
浦原喜助不客气道:“你觉得在我还活著的情况之下,你能从我这里將它拿走”
“这可不好说。”蓝染並不意外,“这要看信君的选择了,你们好像还不知道未来將要发生的事情。”
平子真子、六车拳西等人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,目光惊疑不定地在蓝染与信之间快速逡巡。
多年的怨恨让他们无法信任蓝染话语中的每一个字,但浦原凝重的表情和信沉默的应对,又让事情显得绝非蓝染信口开河那么简单。
那份信息差像一道无形的裂痕,悄然出现在了临时同行的阵营之间。浦原喜助虽然更信任信的立场,但此刻蓝染拋出的关於“未来”的信息炸弹,让他也感到了更严重事態的可能性。
蓝染笑意盈盈地看著信:“信君,你不打算和他们解释一下吗浦原喜助,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,这位石田先生,你应该是认识的吧”
浦原喜助用纸扇遮著半边脸,这个问题,他在来到这里时就注意到了,並且內心一直抱有这样的疑问。
一个灭却师,又是怎么和蓝染有牵扯的。
信在片刻的沉默过后,突然面带一丝嘲讽地说道:“蓝染,我还以为你是做了多么高明的布局,你自己其实也无可奈何吧”
蓝染所戴眼镜闪过一抹光泽。
信哂笑:“因为在那些人面前,你所做的事情根本无所遁形,你在尸魂界已经待不下去了,所以你不得不走这一步棋。”
他明白了蓝染潜藏於从容表象下的困境——那个无形帝国的巨大阴影正步步紧逼。他意识到,蓝染这次主动现身,並非简单的挑衅,而是一种基於困境的、迫不得已的寻求合作或交易的姿態!
对著信的嘲讽,蓝染的並未露出什么恼色,反倒是坦然地承认:“不错,灭却师的事情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,信君,也得益於你的发现,反倒是帮了我,让我不至於在未来陷入被动。”
“所以,作为回报,我愿意同尸魂界联手,共同对付那些敌人。”
信不为所动:“蓝染,你说错了,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,那些灭却师是所有人的敌人,你以为你离开了尸魂界逃回虚圈就能倖免这是一场席捲三界的战爭,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,所以你说的交易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浦原喜助这时候举手,像是个提问的学生一样,“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,我们还一头雾水呢,灭却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”
蓝染淡笑一声:“石田先生,能麻烦你来解释一下吗相信作为灭却师的你,应该比我们所有人更清楚吧。”
一直站立一旁,犹如个透明人的石田宗弦闻言脸色惨白,他听到蓝染的话后浑身一僵,先是看了一眼信,后又扫视在场的眾人。
石田宗弦深吸口气,他並不想掺和到这些爭斗中来,可从见到信开始,到后来雨葛兰他们找上门带走了龙弦,再到现在,现实偏不让他如愿。
他该去怨恨信吗是信將他捲入其中。
不,即便没有发生这些,等到皇帝真正甦醒,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逃脱呢。
他也不恨自己灭却师的身份,他是清楚陛下的目的的,就像信刚才所说的,这一场席捲三界的战爭,没有任何一个人能